浅野似乎不知所措地回应了什么,我听不太清,耳畔尽是进了水后轰隆隆的声响,醒了这一会儿,它响得更重了。
我便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气呢喃着说下去。
“他那个人…向来抓不住重点。”
尤其、在有关我的抉择上。
我很少梦见青梅竹马。
有关他的零星梦境,主角大多都是另一个人,他有时站在那个人身边、有时又坐在房间角落,姿态大多慵懒随X,与那人形成相当鲜明的对b——包括始终胶着在身上的视线,都与那人温柔而淡漠的态度截然不同。
然而今天、梦中却莫名出现了他的影像。
那是年轻得堪称青涩的容颜。
与认识的所有男X都不同,我的青梅竹马生着雌雄莫辨的相貌,尽管拥有异X鲜明的存在感,身周却总环绕接近靡丽的气氛。认识久了,我几乎以为他从出生起就那副醉生梦Si的样子。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铃奈。」梦中那时的他低下视线,一错不错地望着我,声音没了往常轻巧的意味,绷紧似的说不出话。
「嗯?」我坐在梳妆台前、走神地盯着镜中的自己,回应漫不经心,「g嘛呀,我化妆呢。」
「又不是不让你化。」青梅竹马俯身按住我的肩,视线仍凝在我脸上,叫我,「铃奈。」
「都说了在忙,这样下去眼线要歪掉了,到底要g什么呀…!」我手忙脚乱地定妆收尾,不敢再弄眼睛,生气地瞪他,「阿孝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g嘛总缠着我啊!」
以往话题进展到这里,他总会毫不客气地和我吵起来,和平时间甚至超不过三句话,然而那天他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用有些绷紧的声音、再次重复了一遍「铃奈」。
我感觉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