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悠远漫长,从很远的地方、融进雪与风的间隙,遥遥地敲响。
夜sE朦胧,灯下回廊,长影交叠。
像是不知所措极了,青年无意识梳理青梅的发尾,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移开手掌,落在柔白面颊。
“……铃奈。”
并非呼唤,而是确认的喃喃。
冬夜冰凉的指腹抹去融化的雪,而后划开水痕,沿侧脸缓慢滑下,抬起下颌。
他的眼瞳恍惚而颤抖。
“铃奈。”
手臂环绕,视线相对。
接近破碎的某种成分,在岌岌可危的裂痕之中,终于被陌生而脆弱的连接修补。
“……别骗我。”
能够将我笼罩在怀中的首领,低下眼眸,仿佛无法确切组织语言,恳求地、用我从未见过的卑微姿态,词不成句地说,“我Ai你…铃奈,我只会…Ai你,从很久之前,只要能看到、就…已经……不要骗我。”
只要能被看见就足够了。
恨也好,憎也好。
Ai不是必须的。
对他而言,Ai是与寓言相似的童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