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青梅竹马一向对他充满恶意,这是早习惯的事。毕竟、得到妻子的人是自己,他对此多有隐忍,连铃奈每年固定去崛木宅小住的事都勉强同意——然而,自从几月前那次几近宣战的…事件发生,他就再难忍耐对方的存在。
冲突逐渐增多。
妻子不知道的时候,他与对方打过不止一次,两方互相g涉的事都不少做,某种意义上并不陌生。
因此,午间遇上对方,寥寥数语间,便意识到这次的异常。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黑木组的年轻首领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手段狠辣,即便发笑也藏着若有若无的讥诮,旁人身上司空见惯的平和情绪,在他身上几乎从不出现。
而午间他脸上甚至无意识带着笑。
并非面具般暗藏险恶、似笑非笑的轻浮神sE,而是轻松的、回想着什么的笑容。
连自己也不清楚原因。
看见那个笑容的瞬间,仿佛被什么用力击中后脑,失去妻子、极为可悲的、丈夫的直觉,发狂般做出预警。
崛木孝:「……」似乎对他紧绷的冷峻神sE感到厌恶,妻子的青梅竹马放下先前从未见过的木sE烟斗,慢吞吞吐出一口白雾,轻慢地问,「怎么?这幅表情,该不是想打人吧?我可没做坏事,难不成喝个茶也有错吗?警官,别吓我呀。」
黑木组就没什么不犯法的生意。
森村和杉田,那两边的地下生意绝大多数是被他吃下的,不是洗白账目就是经销禁药,黑木组和两方都合作密切——除此之外,也没少做放贷催债一类的事。
然而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尽管如此,这些念头当时只短暂环绕一圈便尽数消失了。
青井公悟郎低低地问:「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