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敢。”萧珏收了弯刀,开始把玩自己手指上的扳指,正是太子萧承胤在宴会上送上的贺礼。
“扳指朕很喜欢,你有心了。”
姬饶咬着牙,没敢开口说话。
等萧珏走了,跪在地上的姬饶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他提着的一口气也终于送了下来。
意识一放松,肩膀的伤口就疼的厉害了,只要想想刚刚萧珏用手钻进来,那种无异于撕扯他血肉的行为,姬饶就后背发凉。
这些年他也算是懂了,萧珏对他又爱又恨,舍不得杀他但可以折磨他,而且似乎热衷于这种折磨,第二天又会让人拿来上好的疗伤药。
姬饶还没喘口气,又听见身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他猛地转过头,与来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高子越。
月白色的直襟长袍,衣领袖口都绣着腾云竹叶银丝滚边,宝蓝色祥云纹宽玉带,镂空银冠束发,其上嵌着一颗价值不菲的碧青色珠玉,眉眼如墨画一般,鬓若刀裁,肤如凝脂,眼睛里似有流光微动,便是不笑也能平白给人一抹温润笑意的感觉。
四个年头,当年那个看见他就叫奸佞的小公子已经长成水墨画里的温润人物了。
“是你?”高子越的眉头轻轻皱了皱,他本是路过,不曾想看见这里坐着一个人,本以为会是哪个宫人碰上了难事,没想到会是那个朝中重臣都忌惮的皇帝宠臣姬饶。
“你怎么在这里?”
姬饶慢慢站了起来,高子越看到姬饶肩膀上的伤口。
“你这是怎么回事?”
“无事。”姬饶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像是根本感觉不到肩膀上伤口的疼痛似的,“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