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客栈之后,洪承畴拿着笔沉吟了半晌也没写出一个字来。
像洪承畴这种人,用好了,就是一把刀,无往而不利的刀,有着自己思想的刀。
他与许显纯等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许显纯和田尔耕这样儿的根本就不会有自己的思想。
皇帝强硬,他们就强硬,皇帝软弱,他们就软弱,甚至于在大明朝还发生过锦衣卫指挥使被文臣给活活打死的事儿。
洪承畴不一样。
这种人注定了不会去加入锦衣卫,但是在文臣系统里面,这是一个跟温体仁很像的角色。
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温体仁还要可怕的多。
毕竟温体仁还有些底限,还要脸。
而洪承畴是完全没有底限,完全不要脸的搅屎棍通过他在陕西杀俘一事上就能看的出来。
但是现在,洪承畴捏着笔也开始犯难了究竟怎么写才会让皇帝陛下重视,而自己又能最大限度的把自己给摘出来。
这封奏章,只要自己写了,这事儿自己就永远摘不干净,而在最次的冲动褪下去之后,洪承畴也踟蹰了起来。
但是不写,又如何突出自己的用处?如何让皇帝陛下重视?
这是一个问题。
洪承畴的奏章,最后还是没有写,反而是安顿之下之后,又去了永定门附近。
这一回,洪承畴决定玩一玩走访的路子,看看民间对于火车这种玩意的反应如何。
但是结果有点儿出乎洪承畴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