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畦道:“不会,希姆莱知道你在这里等过他的事,他只是不知道我也在这里,这会他需要处理的事很麻烦,恐怕半个月都不会到这里来了,半个月之后你的任务完成,早就离开了。”
雷震云意外的道:“不杀掉希姆莱?”
胡兰畦轻笑道:“不杀,这个人留着,比他死了的好处多,他是个笨蛋,脑子神经质,他的那套理论除了让和他的元首无所适从之外,起不到任何对战局有利的作用。”
雷震云道:“可是这个人迫害犹太人的手段太残忍了,我今天……他想出来的这些办法简直就是灭绝人性。”
胡兰畦又轻轻吐出一口烟圈,对雷震云道:“杀了他,他的副手马丁鲍曼就会取代他上位,那个人的残暴和变态,与希姆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希姆莱与他相比好歹也还比较清廉。”
雷震云有些不以为然,清廉?再清廉他不也是?但胡兰畦不同意他的计划,他也只有听令,可是那个扒人皮的科赫夫人呢?也放着不理吗?
当他提出这个问题时,胡兰畦却又是轻轻一笑道:“就是因为希姆莱的清廉,科赫与她的丈夫已经走到末路了,我想……你也有可能会看到他们应得的结局呢,去吧,三天之后,我还在这里等你。”
胡兰畦站在三楼的阳台上,看着钻进汽车的雷震云陷进一阵沉思之中,过了一会,一个金发青年走进屋中略一躬身,对胡兰畦道:“组长,人已经被送到德国了。”
胡兰畦略一点头道:“任务结束之后,我们马上去英国,这个雷震云,暂时就留他在这里吧。”
金发青年略一沉思道:“那他,岂不是要面临很大的危险?”
胡兰畦笑道:“放心,他就算不在这里,面临的危险也不比这里少,尽快让他们见面,在德国时你们多帮帮他就是了。”
金发青年躬身退出,胡兰畦用手指轻夹着香烟,望着雷震云那绝尘而去的汽车轻笑道:“中国妖兵,有意思,也许……希姆莱的那份报告真的不是妄想症发做呀。”
因为雷震云在集中营里的地位特殊,所以他被科赫夫人允许可以在前门的大院里四处走动,德官也没人敢管他,因为没人愿意自找那个倒霉,枪不许动,拳头又没人家硬,过去不是找挨打吗?
科赫夫人只知道雷震云是希姆莱的重要人物,却不知雷震云有多大的能力,更不知道雷震云那个妖兵的名头,如果她知道,早就用好几条铁链子把他给栓紧了。
雷震云吃饱喝得了,就在前面处的这个大院子里转悠,有事没事的还故意用半生不熟的徳语臭那些德国党卫军几句,这些德国人就权当听不懂了,希姆莱的可怕才是让他们忍气吞声的原因,至于面前的这个中国人,只要不太过份就没人来找他的不自在。
雷震云在这里乱转的原因第一是想盯着点正门,因为所有囚犯都是最先从这里进入集中营的,第二是想看看女监到底是个什么路线,那里他连怎么走都还不知道呢,不论怎样,也得先认认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