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童煜炀的手,那双手上的骨头已经有些硌人,衬衫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好似里面包裹着的身体只剩下了骨头。风吹过,在衬衫上留下清晰的肋骨印。
茶色的眼睛里满是血丝,脸颊深深凹陷进去,颧骨撑在脸上,显得有些吓人。
童妈妈赶紧扶他进屋,吩咐佣人做饭。童煜炀却抽开了自己的手,对着夫妻两鞠了一躬:“爸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童爸爸将他扶起:“没事,回来就好。”
“我想先休息一下。”说着他就自顾自的上楼,回到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身体很虚弱,胃很痛。
他伸手捂住胃部,在床上蜷着身子,等着那一阵痉挛的疼痛过去。
这样的疼痛,在这小半个月来他已经开始适应了,每次都是缓一缓就会过去。
疼痛让他清醒,让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曾经对她的伤害,所以每次等痛过之后他又不要命的将自己灌醉。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起床进浴室,将自己从头到脚收拾干净,看着镜子里的人,他竟然有些陌生。
那张脸上还能看见他的影子,但已经瘦脱了相。眼中的悲痛和悔恨争先恐后的溢出来,叫人害怕。
他自嘲一笑,转身离开。
用了餐,胃里总算是舒服一些,之后他便开车去了谢晋松的别墅,然而却在快要到他别墅的时候停下了,他不敢进去,不敢去面对许桑甜。
就这样在别墅旁停了许久,直到太阳彻底从西边滑落他也没将车开进去。
许桑甜见到童煜炀是在他回来的两天后,她正在花园侍弄花草,佣人带着童煜炀过来找她。
见到他的第一面,许桑甜的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形销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