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头一直垂着,脖颈弯成了一座拱桥,她觉得心疼,便轻轻扶着他的后脑勺,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希望他能睡得舒服点。
直到散场,蒋夏都没来。她三年前结了婚,现在忙着照顾孩子。
沈姝曼知道,也理解,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遗憾。
程彤喝高了,走路摇摇晃晃。
她男朋友章霆加班结束,开车过来接她离开。
她问沈姝曼要不要一起走,还揶揄她怎么喝了那么多,脸红得像个苹果。
“我没喝多少,只是容易上脸……”沈姝曼解释,回睇醉得不省人事,瘫在沙发上的危时,不放心道,“我跟他一个小区的,我送他回去吧。”
程彤不作他想,点了点头。
危时喝得酩酊大醉,她好不容易才叫醒他,架着他上了出租车。
他一上车,就咕哝着要回家。
“好,我们回舒意小区。”沈姝曼像哄小孩般柔声安抚他。
他听了她的话,头一歪,自然而然地枕着她的肩膀酣然入睡。
她就着车内的灯,垂眸看他。
他是那种喝酒不会上脸的人。一张俊脸似无暇的羊脂白玉,鸦睫浓密纤长,鼻梁高挺,唇瓣轻轻抿着。睡相美好安然,宛若不受世俗烦扰的飘逸谪仙。
她伸出手指,轻轻描绘他的眉眼,滑过他的鼻尖,再……
她怔了几秒,水灵灵的狐狸眼紧盯他殷红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