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无妨。”张良东道。
葛世恒这才凝重道:“宋军将领谭嗣原到我们军前放话,说是要我军投降。弃械投降者,既往不咎,且有优待。”
说罢忽的跪倒在地,“葛世恒非不敢和宋军决死,只是觉得兹事体大,特来向知州大人和军使大人禀报!”
何立马微愣。
张良东则是深深看着葛世恒。
葛世恒的那些心思,他又何尝看不出来?
若是葛世恒没有动半点心念的话,根本不会到这里来向他和何立马禀报。名为禀报,实是请示。
深深看过葛世恒几眼后,张良东又向着何立马看去。
虽何立马这些年来诸多事情都仍旧唯他马首是瞻,但他到底是城内将领之首。这事,还是少不得要和他商议的。
脑子里冒出来这个念头,让得张良东也是突然微怔。
他忽的意识到,自己竟然生出和何立马商量这件事情的想法,是不是心已然松动了?
这几年,作为唐州知州,他其实并不是那么舒坦。不是说生活过得不滋润,而是唐州这地方,实在远远没法和福州相。
福州可是福建主府,其级别这唐州要高。
在这,福州富裕繁华,而这唐州,不过是元朝偏远的边疆之城而已。
他和何立马被安排到这里为官,这辈子怕都很难再有升迁的希望。
俗话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虽然张良东现在的生活已经被无数人艳羡,但他心,多少还是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