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回来,坐在了沙发上。
她把药水放在我旁边:“自己擦药。”
我伸手,要脱了衣服,可是,手一伸出去,就牵动那伤口处,很疼。
那种感觉,跟落枕差不多,一受力就疼。
看我这个样子,贺兰婷说道:“你就装。”
我想要说什么,可是说话都疼。
不说了,只用一只手脱衣服。
她看我好像是真的样子。
实际上她一直都知道我是真的疼,因为那肘子打下来有多重,她自己知道。
我脱掉了上衣。
赤着上身。
然后一手拿着那小药瓶子,没力气,这只手没力气,打开瓶盖都没力气。
贺兰婷蹲下去,拿着小药瓶子,把药水放手上,然后给我擦药。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子。
我愣住了。
药水很刺鼻,她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