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乾说罢扛起自己那条特大号的禅杖便蹬了台,基拉原本笑吟吟地看着群豪,就如同大伙猜测的那样基拉刚才那番话就是故意挑衅,希望群豪先动手,这样己方到时无论采取什么手段都有借口,但袁飞居然没上台,反而来了个年轻的和尚,基拉久在西域,对内陆武林的人物不是很熟悉,也不认识慧乾,当时不禁一愣,问道“和尚,你是何人?”
慧乾别看长的高大,脾气其实还是比较温和的,听基拉这么问,当即把禅杖往台上一搁,单手行礼道“善哉善哉,小僧大林寺慧乾,见过右执法。”
基拉闻听若有所悟“哦,原来是大林派的高僧,失敬失敬,那不知小师父此番登台所为何事?”
“右执法,您刚才说的话小僧在台下也听见了,未免有些不实,你说朝廷借平叛之机打压你们截教这完全是夸大其词,有没有截教的人被朝廷处置?有,但那是因为这些人自己为虎作伥,帮着叛军为非作歹,朝廷为了平叛不得不如此,在场的诸位大多是这次乱事的亲历者,叛军和朝廷谁好谁坏心里都明白,右执法你不约束自己的教众子弟,反而把责任推给朝廷跟我们这些名门正派,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当然,小僧也明白您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教众,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可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您要是继续这么颠倒是非,混淆视听,损害的只能是截教跟你的声望。”
大伙没想到慧乾看起来挺憨厚一人,说话居然还头头是道,群豪这边不少年轻人当即就高声喝彩,连与会的中立人士甚至部分截教教徒闻听都有些被打动,一时间是议论纷纷。
基拉一看局面有些不利,当即说道“小师父年纪不大,还挺能说会道,你有句话说的好,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我们截教传入内陆近百年一直受朝廷以及名门正派排挤这是不是实情?我们截教的门徒被朝廷处置是不是实情?是,我们跟大幽有些来往,可那又说明什么?人各有志,你们觉得朝廷对,我就觉得大幽不错,再说要不是你们把我们逼得无路可退,谁又愿意卷入这种是非之中?事到如今你们不知悔悟,还要在这里巧言狡辩,文过饰非,我看真正可恶地是你们吧!”
慧乾一听知道基拉如今是冥顽不灵,死不悔改了,当即点了点头“善哉善哉,小僧原以为右执法当世名家,必定见识非凡,没想到居然也是个胡搅蛮缠,死不悔改之辈,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久闻右执法武艺高超,今天小僧就打算讨教一二。”
慧乾这话正中基拉的下怀,他也生怕对方继续和自己辩论,毕竟在这件事己方不占理,当下笑道“说不过就想动武啊,也行,这也符合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作风,不过慧乾师父,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这几下绝不是我的对手,我就是把你赢了也没多大光彩,你下去换别人上来,罗天宝或者夏侯遂良都行,他们金斗堡的人投靠朝廷,迫害武林同道,今天我就要替我教教众讨回一个公道。”
慧乾闻听一笑“右执法放心,你只要赢了小僧自然会有高人上台,除非您害怕那就另当别论了。”
基拉闻听也不禁暗怒,心说自己会怕你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慧乾?当即就想动手,可转念一想也确实太掉价了,正在他犹豫之时忽然西看台这边上来一位。
“右执法且慢,这一阵交给晚辈。”
基拉闻听说话的是个年轻女子,当时就是一愣,扭头一看上来的正是鱼飞霜的小徒弟李凤儿,基拉跟她接触不多,不清楚她的武艺高低,当即就有些疑惑道“李姑娘你怎么来了?”
李凤儿一笑“右执法,杀鸡焉用宰牛刀?对付这种小辈哪用你亲自动手,就把他交给我,您下去休息便可。”
基拉闻听有些犹豫“李姑娘,这个慧乾身大力不亏,我看他那根禅杖少说就不下六十斤,又出身名门,你能行吗?”
“右执法放心,比武又不是光比气力,别看这慧乾外表凶悍,晚辈自有办法赢他。”
基拉一想既然李凤儿主动请缨自己也乐得清闲,当即便点头同意退下了高台,李凤儿当即收拾了一下衣服,确定没有妨碍之处,这才上前冲慧乾一拱手“慧乾师父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