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罗天宝之前已经隐隐猜到是这么回事,故此如今听刘倩这么说也不觉得如何惊讶,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颇为意外地样子:“刘姑娘不是说笑吧?”
“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有几个敢儿戏?”
“刘姑娘你看得起罗某,跟我说这番话我内心是颇为感激,不过我就是一介商人,对这种事恐怕是无能为力。”
刘倩闻听不禁一笑:“罗公子您未免过谦了,堂堂金斗堡少堡主对于这种事恐怕谈不上无能为力吧?”
罗天宝闻听顿时一惊:“姑娘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少堡主你不必装了,其实上次唐三小姐来闹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武林圣主找到失散多年儿子的事如今在江湖上都传开了,您想隐瞒恐怕都没那么容易。”
罗天宝闻听不禁一阵苦笑,果然对方比自己预想的要能干,不过对此他事先也有所预料,故此也算不得太过吃惊。
“刘姑娘好涵养啊,早知道了我的身份居然一直都没说破。”
“既然少堡主不愿公开,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那如今又为何挑明呢?”
“之前我们不清楚少堡主你究竟是敌是友,故此许多话也不便明说,可经过这一段的相处我们觉得少堡主你心怀仁义,可以共谋大事,故此许多话这才挑明了。”
“原来如此,那刘姑娘是否也该把你们的实底告诉我,否则这事也未免不太公平吧?”
刘倩闻听先是一愣,接着不禁会心一笑:“少堡主果然也早看出来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刘倩确实是我的真名,不过我们家并不是经商的,那韩轨也不是我的什么娘舅,家父名叫刘斐,在朝中官拜户部郎中,可惜京城失陷之时他老人家是以身殉国。”
刘倩说到这里不禁面露悲伤之色,罗天宝见状也颇为同情,赶忙说道:“原来刘姑娘还是忠烈之后,失敬,失敬,至于令尊的事还望姑娘节哀顺变。”
“多谢少堡主关心,家父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这些做子女的除了悲伤之外也无能为力,但我们实在不忍心看着家父昔日的同僚再重蹈他的覆辙,故此才想搭救他们。”
“姑娘的用心罗某感佩,不过这事恐怕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