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犹豫了半晌,也一咬牙,豁出去了。

    当天晌午时分,在京城正南的南薰门外守候的鸿胪寺众官员严阵以待,等到了联袂入京的陇西王世子和淮南王世子两个队伍。

    鸿胪寺官员清了清喉咙,备好了腹稿,正要上前迎接,就听到一阵叮叮当当地清脆乱响,随即响起一片哒哒哒的响声。

    众人诧异望去,只见锦袍华服的三名少年世家子分别从各自的马车下来,上身穿戴得规规矩矩,发冠衣袍纹丝不乱;脚下却脱了鞋袜,光着六只脚丫子,不约而同穿了半尺的高齿木屐,三人的右脚脖子上明晃晃挂着三只金脚铃,随着下车走近城门的脚步,木屐声和脚铃声交替不断,响声不绝。

    鸿胪寺众官员木着脸,同时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

    青天白日,没在做梦……

    这帮世家子弟最近他妈的又在流行什么古怪风气?

    这边鸿胪寺查验沿路关卡勘合,清点随行人员辎重,那边城楼处守卫的官兵们眺望到官道尽头出现了一只押解囚车的队伍,城门下的气氛顿时一变,明显紧张起来。

    把守南薰门的将领站在城楼上,大声呼喝城门关闭一半,囚车只能一辆一辆的通过城门。

    第一辆囚车通过的时候,鸿胪寺那边还没有清点完毕,池萦之站在城门下,看着押解的官兵交接公文,验明正身。

    打头第一个的重犯,自然是蜀王世子了。

    池萦之和囚车里头发胡须蓬乱的蜀王世子对视了一眼,自觉地往旁边让路。

    两边擦身而过的时候,蜀王世子突然笑了一声,嘶哑地道,“多谢池世子昨日的热汤热食,司某铭记在心。”

    池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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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之敷衍地点点头。有了沈梅廷昨天的警告,今天她打定主意不再对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