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鸿畴扫清近处的敌人后,骂道:“你是疯了吗?你以为自己是战神,能以一敌十万吗?”
“莫叔,我要立功。”金眸中流露出哀求和决绝,高云汉他不想等待时机了,他已经等不了一年了。
莫鸿畴的人马已经摆出了阵型对敌,有了空隙的莫鸿畴一巴掌打在高云汉脸上,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跟我撤退,不然不等敌人将你乱兵砍死,我就一刀结果了你,免得坏了我的名声。”
长刀架在脖子上,高云汉不得不随着莫鸿畴退出敌营。
莫鸿畴开路,敌人无法阻拦,姜昕气道:“给我追,生死不论,决不能让他们逃脱。”
姜昕军队追出几里之外,直到碰到舒简灏的大军来救援,才不得不放弃追踪。
回到营地,莫鸿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躺在床上包得跟个粽子似的高云汉,“交代吧,一个人跑到敌营去送死是因为什么?”
金眸泛着红,高云汉苦涩地说道:“她定亲了,我要权势,回去抢人。”
“从太子手里抢人?你是想学牧朝明率兵杀入兴京?”莫鸿畴双手抱胸,冷言嘲讽,“若真有那么一天,你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才行。”
“那莫叔要我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嫁给别人,自己窝囊得什么也不做?”小姐她根本不喜欢太子,他们能以势欺人,凭什么他不能以势抢人?
莫鸿畴一把揪起床上的高云汉,狠狠地道:“你有私情,那就私底下解决,若为了你的私事,让无辜百姓遭难,我手中的刀绝不容你。”
莫鸿畴松开手,高云汉摔回床上,扯动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莫鸿畴压住心中的不忍,转身离开,走到帐帘处时,停顿一刻,说道:“为将者,受命忘家,临敌忘身,士兵所求,加官进爵者,并无过错,然不可忘其初心乃是护国卫民,你,好自为之吧,切莫再让我失望。”
莫鸿畴掀开帐帘走了出去,塞外的天,分外浑浊,十年前洛安城的天空也似这般,压抑得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不希望营帐里头这个他亲手带出来的人走上了歪路。
帐内的高云汉紧闭双眼,而抓住床沿的手却生生扳断了手掌握住的那处的床板,他知道莫叔说的都是对的,今天的所作所为确实太过武断且无用的,可是就算要了他的命,他也无法放下小姐的,一年,他们的约定有一年,他要用一年的时间爬上高位,同时也要用这一年的时间成为一个合格的将士,等期限一满的时候,他能风风光光、堂堂正正地站在小姐跟前,而且小姐既允诺了他,他也应该相信她才是,小姐从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而此时,兴京中的舒陌柔正在联合自家娘亲跟姐姐和她那个国公爷的父亲冷战,双方皆不让步,整个国公府□□味甚是浓烈,唯一高兴的就只有西院里的梅姨娘了。
采南熬了些宁神汤,端来给舒陌柔尝尝,“小姐,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