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燃的父亲在北燃没有出世时就离开了。听了此言却让北燃想起了他小时的一件事,是和他父亲有关的。
在北燃七八岁的时候他曾问过李棠儿他父亲的事。至今北燃还记得当时李棠儿听了这个问题的时候,脸色忽然大变。然后她罚北燃在院子里跪了一整天,最后还是老厨娘将北燃带回房中。李棠儿那时对北燃说:以后若还提起他的父亲,就不要再来找她了。
从那之后,北燃就再也没有在李棠儿面前提起过他父亲的事了。
现在李棠儿主动跟他提起,难道是他的父亲有消息了。于是,北燃问道:“没有。是父亲有消息了?”
李棠儿听了并没有回答北燃的问题,而把头望向了窗外,刚好能看见院中那棵枯海棠。
她并没有回答,而是轻声说道:“你知道那棵树它以前并不是现在这样的吗?”
北燃听她说了也望向那棵树,说道:“知道,以前老厨娘告诉过我。”
“那是海棠树,是当年你父亲和我亲一起种下的。当它开满一树的海棠花的时候,你父亲就会在海棠树下抚琴予以我听。”李棠儿说到这些的时候仿佛回到了过去一般,眼里流露出些许温柔和甜蜜。
“那时我本以为可以这样过一辈子,可没想到有一天,你父亲收到了一封信件。之后他跟我说门派里有件事他要马上回去处理。”李棠儿说道,“离开前叫我不要担心说很快就回来的。”
北燃听了“门派”两字,问道:“父亲是修仙的人?”
“嗯,你父亲确实是修仙的。当年我们初遇时,就因我在山上遇到了狼妖。那时本以为会被那狼妖杀了,可没想到就在那时你父亲出现了,将我从狼妖手里救了下来。”李棠儿说到这里时,眼前仿佛又看到了一个身穿蓝白色道服,手执长剑的仙君。
“你父亲将我救下后,知道我受了伤就留下来帮我医治。后来我对你父亲动了心,然后向他表明心意,原以为他会拒绝,可没想到他答应了。之后我们就成婚了。”只是那场婚宴并无宾客,就一对新人,两颗真心,三拜过后,便永结夫妻。
“那之后呢?父亲真的没有回来吗?”北燃问道。
李棠儿:“他离开后,我就发现自己怀上了你。在家里等了他几月后,你父亲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寄任何书信。我担心他,就出去寻他。可我却不知道他师承何处,只能到处寻问,可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我。后来在一次路上,突然就遇上了山火,你便是那时出生的。”李棠儿说话时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所以我只能抱着你回家,在家里我又等了两年,他还是没有回来。等的时间长了以后,便心冷了。”我为你放弃所有,只为与你在一起。曾经说好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永不相负的。难道竟都是谎话,为什么能丢下我一人?为什么抛下我们?
李棠儿突然猛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