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下巴,哼道:“我要去天师堂告你们。”
刘照阳不满道:“你个小女子懂什么,它们是为祸四方的妖。”
妖?
纪婳婳恍然,难怪耗子长得跟黑锅一样大。
但她面色不显,嚣张叉腰:“我管它们是妖还是鬼,今日你拦我道,非说我害死它们,现在做贼心虚,放火烧尸体,天师堂都是一群欺负小姑娘的坏人,我要去天师堂告状,我要让你们的堂主还我一个公道。”
她嗓音越发的大,还染上哭腔,似乎他们要是反驳一句,她就哭给他们看。
凛冽的夜风把少女的发丝吹起,带着格外的魅惑,显得楚楚可怜。
刘寒山看了一眼师兄,低压的嗓音如铜鼓:“怎么办?”
曹锟也愁:“先带回去。”
三人如三片落叶轻轻飘在地上。
刘照阳不满的抬头,看向蹲在树梢,把头埋在膝盖的刁钻女子。
“你倒是下来呀。”
纪婳婳抱着膝盖的手抖了抖,她试图挪了挪脑袋,又马上把脑袋给缩了回去,鼻头发酸,嗓音沙哑,“我害怕。”
“那你是怎么上去的。”
“我怕高。”少女的哭音在荒野中格外凄凉,不远处的小火山“噼里啪啦”的烧着动物尸体,灼热感随着东风吹来。
少女又喊道:“我不会下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