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跻。”
纪婳婳跟着小兔子跑进一个黑漆漆的山洞,洞内不算太深,荒凉的杂草丛生,一块岩石上躺着一只蔫巴巴的狐狸,耳朵尖尖的,身上的血混着尘土,灰不溜丢的。
狐狸睁了睁眼,瞳孔中似有秋水萦绕,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可它动作却十分欠揍,挥舞两只狐狸爪子,恐吓一番。
意识到自己此刻有气没力的状态,它心生警惕,瞳孔竖起,凶巴巴的吼了吼。
纪婳婳一片好心都喂了狗,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手放在膝盖,看它撑到什么时候。这般病恹恹的模样,夜晚山风又冷,定会向她求饶。
她已经想好条件了,兴致勃勃等着。
滚圆的兔子蹦进山洞,一团一团的,像山洞里野生长出的白蘑菇。还有的兔子不畏惧君跻,跑到它身旁跟它抢位置。
野蛮的狐狸低吼一声,挥舞锋利的狐狸爪,把靠近的兔子通通赶走。
纪婳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更加期待它的求饶,觉得它这种鬼性格,这辈子指不定都得孤独终老。
山风带着阴寒,兔子们尚且要抱团取暖,形影单只的病狐狸蜷缩成一团,风凛冽而过,吹动它的皮发,它挪了挪地方,欲换个能抵御强风的地方。
抬起头,对上纪婳婳直勾勾的眼神。
内心的倔强和不服气被她激发出来,狐狸再次稳稳的趴好,不让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小瞧。
纪婳婳不屑撇嘴,越是入夜越是冷,她抱着双臂也觉得阴寒。拽了两只兔子抱在怀里取暖,冷眼看它:“现在乖乖跟我回去还来得及。”
狐狸耳尖微微一动,脑袋浮现出的画面却是她迫不及待跳上马车的模样。
臭丫头假惺惺,心里指不定怎么骂它,说不定早盼它死了,好自由了。
狐狸不为所动,纪婳婳也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