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山刚给她倒了一杯水,还未开口说话,刘照阳把杯子抢了过来,一脸惊恐:“不能给她喝水,万一她润了喉咙,更加吵怎么办。”
纪婳婳是个弱女子,不能打不能骂,动辄被讽刺,动辄扰乱他耳根子清净,歪理说得头头是道,居然还有点儿道理。
他觉得他被她折磨得头脑都混乱不清了。
刘寒山顺势把水壶收了起来。
他觉得师弟的话很有道理。
两位被吵得耳朵嗡嗡叫的师弟用迷茫且可怜的眼神看向他们的主心骨。
期盼师兄给他们指一条明路。
曹锟同样被吵得头痛,他指了指小房间,嗓音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软和了许多。
他拿这个处处挑剔、处处尖叫、处处不满意的千金大小姐没办法。
“夜深了,暂且歇息一夜吧。”
纪婳婳摇头,“没有云锦被,没有鸳鸯枕巾,我睡不着。”
怕三位随意得过分的天师不同意,她解释道:“我认床。”
刘照阳捂住脑袋,崩溃了:“我们在这里收了一只耗子妖,这里是它搭建的住所,你要是不愿意将就,就只能睡到荒野了。”
他去把床拼凑起来,堆在木矮凳上,又走来坐好,无奈的看着纪婳婳。
一脸仁至义尽的模样。
纪婳婳扁嘴,鼻音浓郁的呜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