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了水回家的路上,苏要富一直在观察苏要财的脸色,毕竟,他只是被那个狗给吓得不轻,可是苏要财就不一样了,他这几个月缠绵病榻,尤其是每每到了月圆之夜,身上便痒的不行,挠的自己身上没有一块好皮。
而这件事情是在上次他们偷了孩子,安媱来寻仇之后才发生的。
这怪病,不管如此,那都是会被算到安媱头上去的。
“唉,眼下的日子可是更难喽,苏子曰如今又成了秀才,也算是功名在身的人了,我家那俩不争气的还在他们姥姥家,你的那俩也在娘家养着,都没什么大本事啊。”
顿了顿,苏要富看了眼因为这话,脸色更阴沉些了的苏要财,心里可高兴的恨很着呢。
所以,他便继续说,“三弟啊,咱们以后遇见苏子曰这一家子人,还是躲得远一些比较好,毕竟,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苏要富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足够卑微,克制自己语气中对苏子曰的恨意,他便知道,自己如此,才会让苏要财对苏子曰他们家的恨意陡然而起,不可消退。
“哥…”
耐心的等到旁边的苏要财喊了他一声,他“疑惑”的把脑袋扭向他,“怎么了?”
“哥,咱们不能就这么任由安媱那小蹄子欺负咱们,一直到如今了,连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苏要财把水桶里的水倒在水缸里之后,便把苏要富拉在了一旁去,声音压低了些。
眼见眼前人一点点上钩了,苏要富却仍旧装作无奈,脸上挂着对安媱十足十的惧怕,“怎…咱们还是躲着她吧,哥哥,我还是那句话,惹不起,咱们还是躲得起的。”
“哥,这才多久,你竟是被那安媱那个小蹄子给下吓破了胆了吗?”
“唉,可是…”
“别可是了,我觉得咱们得教训教训那个小妮子,咱们两个合计合计还能治不了她!”
“这…”苏要富继续装作被苏要财说服了的样子,看着眼前充满期待的那张脸,内心狂喜,仍旧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这样吧,哥哥知道你报仇心切,不过,咱们想要对付安媱,安媱是个有功夫的,咱们不好下手,不过,搓搓她的锐气,那只狗给处置了,倒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