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昨晚迷迷糊糊的时候,景域把她背到自己床上,又给她端了杯水放在床边,但却没走,在床边一直守着。
直到凌晨时醒了一次,见景域坐在床边,靠着一旁的书桌睡着了。月光将他的脸照亮,能看见他睡眠时依旧皱着的眉,眼底是淡淡的青色。
秦凉想起那时景域慌张混着害怕的神情,仿佛那些痛是落在他自己身上似的,手指紧了紧,握成一团。
她起身,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黑色的外套,正是当时景域拿来给她挡太阳的那件,紧紧实实披在景域身上。
顿了顿,又觉得自己有点傻。
现在已经是七月份了,正是大热的时候,就算是夜间也弥漫着一股热腾的水汽,也只有她刚经过一场恶战,再加上身子骨虚,这才觉得冷,仔细一看,还能看见景域额上细密的汗珠。
秦凉脸有些发红,扯了扯衣服就像把衣服放回去。
没扯动。
低头看去,就见景域手里攥着外套的衣角不松开,感觉到衣服被扯走,眉头无意识地又皱紧了些。
秦凉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又看看景域额头上的水渍,头皮发麻。
不过现在景域没在桌边了,房间里也不见踪影,估计是下楼了。
思虑间,风柃已经醒了,她是感受到了有人在叫她的了,一醒来就问:“大人,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回答的吗?”
秦凉回神,直接切入正题:“这次寄体的身体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风柃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不知道为什么秦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在她睡着的时候,都会对外界进行进行录像,闻言赶紧调取画面。
秦凉说:“按照世界原本的轨迹,秦凉本来应该26岁的时候死亡,在她的记忆里,虽然平时身体孱弱,不能有过于剧烈的运动,不能有强烈的情绪,但却从来像昨天晚上那种突然心脏收缩,窒息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