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本想给她收拾收拾,但看她主子趴床上痛得龇牙咧嘴的样,最后只得语重心长的道:“娘娘,等会儿皇上要是问罪了,您就多说点好话吧,然后尽量收敛一下您狰狞的表情,别把好不容易来的皇上吓跑了!能不能离开冷宫,娘娘您要好好把握啊。”
许安安一听就来了精神,问罪都是次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出去,这地方属实不利于养伤,屋顶都是漏水的,要是到了深秋雨水连连,她伤没好就已经冻死了。
她一定要让自己从绿帽事件中摘出来,她是冤枉的!
程淮也是黑沉着脸踏进这破地方的,他的心从一开始的抽痛到现在密密麻麻的痛让人难耐。
很好,这降头有两把刷子。
程淮也暂时低头。
其实自许安安进宫的这一年时间,他也就见过她两次,第一次初入宫,第二次是看见她摸上了平阳王的手,一个可有可无的妃嫔,处死便处死了,早知道还是早点弄死了,不然哪里还有这么多破事。
“皇上~您终于来看妾身了。”
程淮也刚踏进门槛,就看见卧在床上对他哭得梨花带雨的许安安,他脑仁抽痛,狠狠闭了闭眼,才踱步走到她的床前。
许安安就仰着脖子看他,程淮也很高,她仰着头看感觉自己的颈椎都要断了,于是擦了擦眼泪:“皇上,您退后一点,妾身都看不全您雄伟的英姿了。”
程淮也:“……”
他往后退了一步,许安安的小模样就落进了他的眼里,瓜子脸桃花眼柳叶眉,是很妖艳的那种款,可偏偏她眼神澄澈有泪,又带着该死的纯。
又妖又纯,勾人得很。
难怪耐不住寂寞去勾引他的弟弟平阳王。
程淮也思及此,对她的厌恶更甚。
要不是有一个破系统制裁着他,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