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襄阳侯府怎么着都是姜南柯的家,前任襄阳侯府和侯府夫人,更是姜南柯嫡出的生父生母,有着这么一层关系在,姜南柯怎么会舍得真离开了去?
这些人越想越觉得有些离谱,可结果还没等他们按捺不住的小声议论一番,姜南柯却是忽而转过了视线,兀自迈开步子,朝着夜荼靡的方向行了过去。
然后靠近了夜荼靡之后,姜南柯伸手便是拽住了夜荼靡的手腕,拉着人直接就走了。
临到跨步出门的时候,姜南柯方才转回身子,一双轮廓温润的眉眼中满是冷嘲之色,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清理门户倒是算不上,毕竟这襄阳侯府本就是我爹的,不过是后来被才你们这些个庶出之人耍了心思夺走的罢了,我也不愿再次多待,姜二爷就不用客气了,左右此事儿并非是南柯之错,若是九泉之下需要交差,也不过姜二爷你的事儿罢了。”
这一次姜南柯对连着姜家二爷的称呼也都变了,之前姜南柯虽然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可是至少一直以来他都是称呼的二伯,并没有如同现在一般称呼他为姜家二爷就是了。
这等称呼呼唤起来,不仅是透着一股子疏离,更甚至还像是带了几分说不出的嘲讽一般。更别提姜南柯甚至还将他的生父生母都已经搬了出来,这明摆着是在警告姜家二爷九泉之下没法子和襄阳侯爷和襄阳侯夫人交代就是了。
姜家二爷的脸色已经不知道难看成如何模样了,可是还未等他开口回应一声,那头姜南柯却是直接拉着夜荼靡就要潇洒的踏出襄阳侯府。
姜家二爷哪里会料到姜南柯方才的那一番话竟然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他居然真的事打算和襄阳侯府脱离关系?!
这可还得了?!若真由着姜南柯这般走了,他可是哪里有那个勇气去承受了大半个南诏帝都之人的口诛笔伐,姜家二爷心中焦虑,可是碍于面子,却始终也是说不出的话来,他恶狠狠的瞪着姜南柯,又羞又急的开口威胁道:“姜南柯你做什么,今儿你若是真敢踏出了襄阳侯府这个门,从今往后,你可就再也别想和老夫和襄阳侯府有了什么瓜葛了!”
说话间音量那叫一个雄浑十足,可却是不难听出其中的些许慌乱和心虚,毕竟姜家二爷从始至终都没打算过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姜南柯这个唯一嫡出的子嗣给赶走了的,毕竟这事儿一出,少不得会有人说他是个得了襄阳侯府嫡出一脉恩惠却又不曾知恩图报反而还恩将仇报的招人的,可是不管怎么说,姜家二爷的确是拉不下那个脸面就是了,以至于现在他虽然心中着急,但是到了最后也仍旧是没有松口,而是嘴硬着试图用威胁的方式让姜南柯留下来。
可是姜家二爷却是万万没有想法,自己的威胁言语竟然却是一丁点的用处都没有,姜南柯听了他的话,甚至是是步履都没停顿一下,就已经拉着夜荼靡消失在襄阳侯府之上了。
瞧着空荡荡的襄阳侯府门口,姜家二爷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自己此时应该做何反应。
事到如今,他满心的纠结最后也彻彻底底的化作了两个字——完了。
姜南柯真是被他给赶走了,他们这些个襄阳侯府的庶出之人,即将就会迎来一场口舌之灾了……
姜家二爷心中正一片愁云惨淡,他刚刚想到可能明儿会有人骂了自己是个白眼狼,却是没想到事情竟然是比他预料的还要早了一步,不用等到明儿,现在立马已经有人骂他了。
沈茯苓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一身苍蓝色清雅如水的俊雅男子拉着夜荼靡离开的身影,一张俏丽明艳的容颜忽而便是黯然了几分,她那盈盈明亮的杏花眸子也是微微一怂,成了一个极为落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