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荼靡,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你居然如此欺辱于人,未免太过嚣张了吧?!”沈毓柔穿着一身极为明艳的金色华丽宫服,青丝梳成气势凌人的飞天发髻,上面插着极为名贵的珠宝饰物,衬着一张明艳容色,显得分外的珠光宝气又尊贵华丽。
她从华贵的沉香木马车中缓步踏步下来,眉眼中透着几分狠毒恨意,满是不耐的看着夜荼靡道:“本公子倒是没想到,堂堂国公府的嫡出千金,竟然是生的这般一副狠毒心肠,不仅伤人身子,还毁人面容,这是你一个女子该做的事儿吗?”
沈毓柔端着一副公主作态,甫一露面便满是愤慨的指责着夜荼靡道。
夜荼靡挑着一双弯月眉眼,似笑非笑的听着她讲完,方才懒洋洋的轻笑了一声道:“公主殿下这一刚来便是指责荼靡的不是,倒是让本郡主很是好奇,不知公主是因为本郡主辱了公主所养的狗而觉得面上无光的呢,还是真的只是出于一番正义心作祟才有的举动呢?”
这话说的属实是有些直白,再加上戳中了心事儿的缘故,沈毓柔的面色也是止不住的阴沉了一来,她恼怒的回怼着夜荼靡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什么叫做本郡主养的狗,本郡主不过是和宋姑娘有过那么几分见面之缘,见不得她被你这个嚣张跋扈的人给平白欺辱了罢了,你如今这番说法,未免太难听了一些。”
夜荼靡心中有些好笑,她尚且记得之前和沈沐辞一道入宫见着沈毓柔的时候,沈毓柔对她可是不管什么不堪入目的话都说得出来的,结果现在她自己只不过提了一个“狗”字,她便是这般言之凿凿的指责自己说话难听,未免也太过可笑了一些。
夜荼靡应声道:“本郡主方才不过是玩笑似的问了一句这宋家千金是不是公主养的狗的话罢了,却是没想过公主便是激动成了这般模样,你这般心虚样子,倒是让得本郡主都开始怀疑起方才本郡主是不是说对了?”
沈毓柔怒声道:“玉荼靡,你休要胡说八道,本公主什么时候心虚了,我刚才说的话本就极有道理,这事儿若不是你欺人在先,本公子又何至于对你这般言语不满……”
“本郡主欺人在先?”夜荼靡素来都是一个有心思就多唠嗑两句,没心思就索性直言的性子的。
如今见着沈毓柔唠唠叨叨的样子,她便是冷笑一声道:“公主倒是说得好听,那么本郡主倒是敢问公主一句,按照南诏帝都的律法,那些个对郡主身份之人大不敬,又出言诽谤陷害之人,理应如何处置?”
沈毓柔没想过夜荼靡会突然拿出南诏帝都的律法说事儿,按照南诏帝都的律法,对于那些个以下犯上的人,不管怎么样都的确是处置不轻的,更有甚至,还可以直接是处置了死刑。
再加上沈毓柔也知晓宋彩袖是做了什么样的错事儿的。
宋彩袖今儿对夜荼靡的那些个诽谤做法,何止是什么不敬,往大了来看,简直就跟以下犯上没什么两样了,若是夜荼靡真要逮着不放,哪怕是算不上够了死刑的量,但也仍旧是不止扇个耳光毁个容就是了,这般说来,夜荼靡的这番举止其实都还算是轻了。
沈毓柔被夜荼靡的话气的有些脑仁疼,最关键的是她也是看见了宋彩袖方才做了怎么样的一番蠢事儿,那般愚蠢的模样,完全将自己交给她的算计心机给毁了个个干干净净,这事儿她是在马车之上就已经看了个清清楚楚了,现在自然也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不过她也并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心性就是了,即便是心中知晓,她也并不愿意说了出来,而是硬着头皮狡辩道:“你休要在这里给我扯什么南诏律法的事儿,反正在本公子看来,你就是在欺负人就是了。”
夜荼靡倒是对沈毓柔的这番托词并不意味外,她也懒得和她多说什么,只是用一双桃花眸子视线凌厉的环视了一圈,露出了些许凉凉笑意:“诸位,今儿之事儿想来大家已经是看见了,是这个姓宋的女人率先辱了本郡主的名声,大肆造谣诬陷本郡主,本郡主虽然并非是什么皇族公主,可不管怎么样,终究也是皇上亲自赐下的郡主之位,宋彩袖如此污蔑本郡主,又如何不算是对皇上看人眼光的质疑?难不成咋们南诏如此英明的皇上还可能看不对人,御赐了一个品行败坏之人为了郡主之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