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闻声冷眼一扫,慢声道:“迟卿为臣,与孤做交易,两不相欠。如何就与一懵懂稚儿等同而论?”

    通古镜:“您这是歧视,对迟饱饱先生不公平。”

    都是召唤出来的异世来客,怎么成年的就得被利用,小崽子反而受尽宠爱?如此独断的帝王统治,迟饱饱等能人究竟何时才能站起来?

    通古镜一顿现代式吐槽,得亏厉王听不见它的心声,否则就是四分五裂极刑伺候了。

    “以你所见,孤之天下,尽可由一帮小儿来继承,孤只管退位便是。”厉王轻嗤一声,眸色睥睨。

    “……是我错了。”通古镜被这么一说,顿时不敢皮了,默默反省。

    邵鹤生性严谨,帝王至尊绝不是夸夸其谈,与他说笑无异于寻死,还是很可能五马分尸那种真实的死亡,也就通古镜仗着不死之身,敢如此试探。

    一人一镜对了几句,虞脉脉只能听到厉王的声音,一时迷糊地睁着圆乎乎的眸子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把烛台端起来,转身往外间灶台处走。

    外间空空荡荡的,没有柴火也没有吃食。小孩在灶台边上找了好久,才掏出来一根木柴,拿在手里。

    “今天的野草……没有背回来,没柴火烧了,竹筐也落在外头,明天要去捡回来才行。”

    想了想,她又蹙起眉,道:“哥哥没有晚膳吃,会不会饿?”

    厉王闻声怔了怔,终是解释道:“孤并不在你身旁,无需准备膳食。”

    “可是哥哥能救我呀,肯定在这里,只是我看不见。”虞脉脉坚持道。

    她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大锅,内疚道:“我去给哥哥挖点野菜回来,做野菜饼好了。虽然我做得没有周爷爷做得好吃。”

    说着,小孩就把一边的竹篮拎了起来。

    “不必了。”厉王拧眉,伸手轻巧地按住了小孩单薄的小肩膀,止住了虞脉脉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