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深暗叹一声,淡然道:“为何让我开口去问雍家?”
武将稍稍低下头,有些难以启齿:“因为……听闻白家与雍家曾经私交甚厚。后宫不得干政,请淑妃娘娘出面不太方便,就想请殿下试试。雍家说不定会卖个面子。”
但谁都知道,那也只是“说不定”。雍家向来脾气古怪、恃财傲物,强悍到连陛下也未必能说动。
朱景深无奈地点点头。
武将起身,躬身深行大礼。
下一刻,朱景深见他神情甚是忐忑慌张,双手颤巍巍地从怀中取出一小瓶东西。
时空仿佛瞬间凝固了。
朱景深冷冷地望着眼前的小瓶,心中彻底一片冰凉,幽幽启口道:“这是什么。”
其实不用问便也知道。
那是毒药。
遥远的东方,高山阔海,稻香鱼肥。
临海山间的墅阁中,可遥望海上烟波浮漫,飞鸟恣意盘空飞舞,船只浩荡络绎不绝。
高台帘幕轻摆,一主一仆坐观美景,品茶听风,好不风雅自在。
侍女银雀看了会儿景色,再看向若隐若现的纱帘后悠闲赏景的主人,又无奈叹了一声。
大皇子要求征购雍家商船的亲笔信,已经搁了好些日,可主人丝毫没有要回信的样子。
还记得那日主人收到信后,随意一看便把信笺扔了,嘴角一抹嘲笑:“就这点钱……这是来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