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了这个简单的草庐之后,粟明月虽然一只在装木头人,但却时时刻刻都在留意巫俊的一举一动。
巫俊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年轻,太年轻了,年轻到根本不像个懂得玄学奥义的人。
他认识的人中,最年轻的都比他大很多,而且还只是刚刚摸到门槛的学徒。
这倒不是他看不起年轻人,实在是因为这东西太过玄奥,就算纵之资,没有老师常年指点,单凭自己摸索的话,非常容易误入歧途,有时一旦钻了牛角尖,一辈子可能都无法回归正途,成就止步于此。
当然也有特例,比如范彭就是他见过最惊艳的人,十几岁就能独当一面,但这和他有个好老师不无关系。
不过年轻总是伴随着气盛。
今这事如果换成是他,让人检查一下又没关系,不会少块肉。
不想给米崇俢治病,就直接不会就好了,也不用先吊起他的胃口,然后再不给他治。
这样容易引发矛盾啊。
要知道米崇俢可不是好惹的,只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不过这也让他隐隐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这样恃才放旷、粪土当年万户侯啊。
至于巫俊到底有没有真本事,现在还不好。
所以他没有跟着米崇俢一起走,而是留了下来,心里自然有交流的意思。
不过交流这种事,自然是不能直接我要跟你交流,咱们就开始交流的。
人不熟悉,人家半个字都不会。
还是要旁敲侧击,由浅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