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瞬而逝,很快就到了十月底。
重阳节过了之后,气一比一更加阴寒,空像是永远都有散不开的阴云密布。
冷风萧瑟中,百草开始枯败,秋菊却开始了绽放。
和秋菊一样不畏严寒的,除了老疯子侯永平在树林里种的一片萝卜,还有巫俊家后院的麦和各种边边角角的菜。
侯永平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所以他对各种农作物的时节非常清楚。
秋种麦,要到第二年四五月才能收割。
可眼前这片已经开始抽穗的麦田,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才一个多月啊,这麦就从一粒粒的种子,变成了眼前这番景象。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在他意识不清的这几十年,麦品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但后来他专门下山了一趟,看到山下的麦田,都还刚刚冒出一些嫩绿的苗,才知道并不是这么回事。
是这个院子的古怪。
到这个古怪是怎么来的,他却完全不知道。
从电饭锅里盛了满满一碗大米饭,夹了几片肥瘦各半的咸菜扣肉,又把盘子底下诱人的油汤倒了一些在雪白的米饭上,侯永平便端着碗,坐在麦田旁边的一个椅子上,开始享受起了今的午饭。
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对他来就在不久之前,所以他每一口都吃得很香、很仔细,没有掉落一粒米饭。
这家主人主人对他很好,每个月大米、菜油和各种肉都管够,还要给他几千块工资。
最近气转寒,主人家的徒弟又给他买了一大包衣服、鞋子、袜子,干活的手套都是成捆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