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闻人一脉如今只剩闻人弈一人,因而王家开枝散叶乃是重中之重。褚美人身兼左骁卫,日夜忙于军中事务,从未侍寝,生育子嗣的希望并不在她身上。王上忙于政务时常睡在问政殿,去瑰燕宫的次数虽少,到底是要去的,然王后的肚子却久不见动静,不免令人心急。
眼下政局逐渐稳固下去,便有人生出旁的心思,竟大胆妄言,在朝堂之上请歧王后宫选妃。歧王虽当庭以国库今年无选秀款项为由回绝了,但王后肚子不争气的消息终究还是少不得被人议论。
可王后非但不生气,反倒大度得很,于某日办了场赏花会,特意请各家夫人帮着留意哪家姑娘适合入宫。也不过动动嘴皮子的工夫,就把选秀的开支省了。
过个几天,歧王时隔多日又去瑰燕宫过夜。
燕妫用几副美人画像恭迎他大驾。
歧王猝不及防被塞了美人画像,则用眉心的“川”字,回应她的用心。
“王上可有瞧得上的?”
“尽是些庸脂俗粉。”他答,漫不经心根本不曾认真看。
“……”她费心力费选了这几个绝好的,他竟一个都入不了眼?
燕妫是发过誓不生养的,原本不关心以后歧王和谁生育子嗣,若不是权衡过利弊,也好减轻自己的负担,她并不想操心起歧王床上的事。这是她第二次提出选妃,尽心尽力,还以为他会有看得上的。
“既然模样都不喜欢,那就不挑皮囊了。”她说着,抽出其中一张,“这是刘大人家的女儿,相师曾批此女命中多子,王上何不考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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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弈越听越把脸沉下去,板着个脸倒像是她那句话说得该砍头似的。也不接话,独自一人闷坐在角落里,半晌憋出一句:“王后给孤绣的荷包呢?”
燕妫:“……”她无颜回答。
歧王的头微微埋着,光线不明瞧不清楚神色,但他的声音透露出他是不高兴的:“为了去看寿带,可以把正在绣的荷包丢开。现如今为了选个妃,针线篓是不是都积灰了?”
是的,积灰了,她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