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妫:“他需要时间才能将歧国全盘掌控。所以在他真正掌控歧国前,他需要殿下好好活着,且要活在够不到歧国内务的地方。一旦他时机成熟,或是自立为王,或是献上歧地向女帝换取封赏,皆随他喜好。可是现在殿下回来了,他这忠心的样子需要继续装下去,而权柄他也不甘心让出来。”
歧王嘴角浮起一丝涩涩笑意,显然认同她之言:“本王的好舅父啊,野心不小。”
“他这野心,又未必不是女帝挑唆起来的。”
“本王既然回来,他的心也是时候收收了。”
两人谈到这里,关于褚中天的事情已说了个大概,也该论论燕妫的要紧事了。她今日是特地为此走一遭的,还无辜挨了一顿鞭打还不得手,当真是冤枉。房中短暂安静下去,她心弦紧绷,不觉五指合拢抓紧被角,正欲问问他霁月阁的事,突然却有人在屏风后通报。
“殿下!晏大人把褚大人拽着往王府去,说要殿下出来主持公道。”
果不其然,褚鹰儿鞭打晏华浓之事就像长了翅膀似的,她这厢都才刚把药上了,消息就传遍市井,逼得歧王必须马上出面调停。
闻人弈不得不立刻就走,燕妫心中一急,猛地拽住他的袖角:“殿下!”
他侧回身子,瞄了眼拽着袖角的那只手,神色淡淡未责怪她的无礼:“好好养伤,你的事本王会给你个说法,但不是现在。明日吧,明日本王亲自去趟晏府与你细说。”
现在他必须露面去把晏褚两家的事情解决,已然是头疼不已,哪里还有心思应付她。燕妫是晓得的,歧王身处夹缝,如履薄冰,凡事都要以大局为重,她也只得松手。
罢罢罢,他既无意隐瞒,晚一日便晚一日吧。只是多一日的煎熬,如挖心刮骨,当真是让她难受。
歧王前脚出去,林姑姑后脚便进来伺候,低垂着个头,怕极了她。
呵,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她哪里有空闲自苦。燕妫藏起心底烦忧,仰首莞尔一笑:“林姑姑,咱们先前如何,以后还是如何,怕我做什么。”
林姑姑到底也是伺候过先王多年的人,这点风浪还是经得起的,泛起笑走上前:“燕姑娘,老奴何其有幸,能在您身边伺候。”
燕妫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回府了:“那我也有两点,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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