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殿下依旧没能返乡,竟在京中承袭王位不得自由,可真真的是荒唐至极……”林姑姑说起这段心碎往事,咬牙切齿的,“若不是褚大人代管着我歧国,牢牢稳住大局,只怕这三年之中歧国早已被上头派来的细作折腾得支离破碎。”
燕妫问:“姑姑,这位褚大人……”
林姑姑说起这位,便藏不住满脸崇敬:“褚大人是殿下母舅,先王薨逝之前便在军中担任要职。后来受先王托孤,褚大人临危受命,代掌歧王金印,为了救殿下出京抠破了脑袋想办法。前些日子殿下回来,褚大人手捧金印,出城十里相迎,将歧国完完整整归还殿下。”
这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颗赤诚之心的人,还真是少见。燕妫感慨:“那褚大人可真乃忠贞之人。”
林姑姑:“可不是么。”
燕妫:“那姑姑可知,褚大人都想了什么法子援救殿下?”
林姑姑惋惜摇头:“先王薨逝后老奴便留在王府养老,已不再出入书房,个中细则倒不清楚。”
燕妫:“那……姑姑可知这次殿下回歧的整个过程?华浓病了好些时日,不知外头都发生了些什么,委实好奇,还请姑姑为我解惑。”
林姑姑又把头摇:“详细的老奴哪里知道。就是……听说京城中恰有民间义士刺杀女帝,殿下得机才出了关隘。”
民间义士?林姑姑话音刚落,燕妫就不觉凝起眉头。那必是霁月阁无疑了。但是刺杀女帝?以她对霁月阁的了解,除非女帝不在宫内,否则阁中主力两百余人,林林总总加上死士顶多三千人,想杀入宫中难于上天,一旦被禁军围困必无生机。
她顿时心烦意乱,心头百味杂陈,暗暗想着,或许霁月阁的死士远比她知道的三千人要多,又或者霁月阁只是调虎离山的一步,旨在扰乱视线罢了,并不曾出全力去攻禁宫。这会子,只是听到林姑姑提了个“民间义士”,她心头便思绪萦绕已猜测了许多种可能。
想要制造混乱为歧王争取出关机会,那必然不可能是虚晃一招。燕妫心里渐渐升起迷雾一团,她急于将之拨开看清,没忍住抓住林姑姑的手,问:“姑姑,我可否面见殿下呀?!”
林姑姑被她这一举动小小吓了一跳:“姑娘若是好奇,日后有的是机会问殿下,何必急这一时。”
燕妫摇头:“姑姑想错了,华浓想见殿下并非因为好奇,而是突然想起还有其他要事需面见殿下。”
林姑姑略有为难:“可今六礼已行了纳采、问名、纳吉之礼,过几日待殿下忙完府内的事便到纳征,届时世人都会知晓这桩天定姻缘。姑娘出嫁前哪能再见殿下,若传出去会叫人笑话的。真有什么想说的话,不妨写在信中,老奴替您捎带如何?”
信里岂能问清楚,燕妫心中已就某些事生出怀疑,是一刻也等不及的,拉着姑姑的手:“不是华浓厚颜不知羞,实在是此事需当面解决了才好。还求姑姑替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