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田小芽心里总觉得,这女方家就是死要钱,她特意跟舅妈单独说了一会话。
意思就是如果女方收了东西,如果全都留在女方家中,跟表哥结婚后,要是一年内离婚,三转一响必须要回,聘礼返还一半,如果结婚超过三年后再离婚,三转一响返还男方,聘礼留给女方。
见大舅妈听进去自己的话,田小芽放心地回家了。
张春花见老姑娘回来,连忙问事情办得怎么样,得知事情办妥了,也十分高兴。
田小芽打算明天早上去找霍启东,买收音机还差点钱,要跟霍启东说一声,先从公中拿三百,表哥的终身大事不能耽误。
这个晚上,她上床之后倒头就睡,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实在是白天自行车耗费太多精力,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才知道骑几个小时自行车的痛苦。
大腿根和屁股疼得要命,小腿跟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肩膀胳膊也酸痛不已,田小芽忍不住低声哀嚎,运动的副作用太可怕了。
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她把自己收集的绿灵力取出核桃大小,从胸口处慢慢融入周身四肢,渐渐肌肉酸疼消除,从沉重到轻松,睡了一个好觉。
十月武汉不冷不热,霍启东裹着一件厚褂子,在火车站月台上等车,不远处休息室内,有人喊他进去坐坐。
这几日他跟车站夜班的师傅们也渐渐熟悉起来,身上总装着一包黄鹤楼,见了师傅们就递根烟,他看的书上教过他,人际关系需要培养,不要等到需要用人的时候,再去培养关系,在还没用人的时候就要早早布局。
“谢谢师傅。”
霍启东进去后照例给每个人发烟,往自己的罐头瓶子里灌上半壶热水,抱着暖手。
“你先休息会,你等的车皮估计后半夜去了,今天应该能到。”
“不麻烦师傅,我去外面。”
霍启东从来不在铁路职工的休息室久待,进去发烟倒水,略坐坐就出来,毕竟还不熟,不能太麻烦别人,他带了个草团子,坐在月台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喊他,他立刻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