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每次见到你,不是在偷看,”那声音轻着,雨夜幽魂一样,“就是在偷听。”
呸,这人怎么睁眼说瞎话——
疯狂打鼓的心跳声一下平缓了不少。
下一秒,司谣轻巧挣脱开这副人为的耳罩,很快和身后的简言辞拉开了一大步距离,果断扭头看。
她本来是想悄悄摸摸地从这里逃开。
被他这么一说,司谣直接杵在了原地,默不作声地直视着简言辞。
梗着通红的脖颈,面无表情地撸起袖子,伸起手——在自己的校服上蹭干了水珠。
她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地听。
简言辞可能是刚打球回来,额发半湿着,校服外套脱了随意勾在臂肘,单肩背着包,一副放学要走的样子。
……他为什么还不走?!
无声对视片刻。
简言辞非但没走,还开口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平衡:“同学。”他笑,“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吗?”
声量是平时说话时的大小。
司谣浑身一滞,拖把间里的两人也同时一个激灵,窸窸窣窣的动静瞬间停止了。
万籁俱寂。
司谣硬着头皮,也杵在原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