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资格老些,见过姜嬉许多回。
她一见姜嬉来,忙起身迎道:“郡主回来了,太后每日都念,这一路可安好?”
姜嬉忙笑,“许嬷嬷好,我这一路都好。”
她温温道:“从交州和晋城带了些特产回来,方才已叫采诗送到后厢嬷嬷的住处了。”
许嬷嬷自然是千恩万谢,直道得姜嬉太过客气,自己这老命受宠若惊云云。
姜嬉拍了拍她的手背,引荐顾煊:“这回从交州回来,幸有皇叔庇护了。”
她看向顾煊那张刀凿斧就的脸。
许嬷嬷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佯装才发现顾煊一般。
那道修长的身影只静静立在姜嬉侧后方,实难叫人忽视。
只是太后下了口谕,今日厌夜王入宫,一切便当寻常,勿要叫他太过居功自傲。
她这才在那股子威压下咬牙撑了这样久。
许嬷嬷自诩在宫中浸淫许久,见过形形色色心思和诡计。
若是寻常的隐私伎俩育养而成的威压,她倒能自如应对。
可在面对这样坦荡的杀伐压力,那是鲜血性命堆起来的威骇,轻易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许嬷嬷硬着头皮,目光从他脸上迅速掠过。
凤眼漆眸,金质玉相,俊美脱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