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县因白水河所以叫做白水。
前些年风调雨顺的时候,借着白水河的便利,人们都过得下去。
现在不行了,几年大旱下来,白水河河床窄了三分之二,就那么点水在河中央混沌不堪。
在周围老百姓一担一担挑水灌溉农田后,彻底干涸了。
夜晚,在白水河的干枯的河床里,聚集了很多人。
陈平安带着村里人到达这里的时候,河床已经乌压压一片都是人,每个人脸上都糊了一团泥巴,看来聪明的人不止是他们。
只不过,十里八乡七姑六婆,谁家不沾点亲?虽然脸上都糊着东西,但来自哪个村落,大家都是茶壶煮饺子——心里有数。
就连陈头生,不多的记忆也分辨出了几伙人,都是他们村周边的人。
陈平安带着人去了场地的中间,和一伙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那伙人手中竟然还有四五刀械,一杆长枪。
等人差不离的时候,各自村的人招呼各自村的人,纷纷聚集到了那伙人身边。
陈头生去的晚,靠近的时候只听到那声再喊:“谁敢杀死知县?”
“我敢杀!”
人群中三三两两的附和,声音一点不整齐,显得底气不足。
“谁敢杀死知县?”
那人见状又喊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