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眨一眨眼。
裴秀也眨一眨眼。
唐恬放弃同他面面相觑,把鸡腿子递到裴秀口边,殷勤道,“大人好歹尝一口。”
裴秀不为所动。
“就一口。”
裴秀败下阵来,他也不伸手,就着唐恬手中极秀气地咬一口,烧鸡是冷的,滋味也不算特别出众,却别有一番香甜诱人的意趣——
应是饿了。
唐恬眼巴巴盯着他,“怎样?”
裴秀勾一勾手指,示意她再拿近一些,又咬一口。
唐恬没想到如此捧场,喜出望外道,“明日我再去买一只……哎呀,你怎么就不要了?”
裴秀慢慢咽了口中食物,喝茶漱口,“唐骑尉,你还没回答我。”
“不是不想去——”唐恬排出两只酒杯,倒满了,分一杯给裴秀,极其为难道,“我——我这不是也没法净身吗?”
裴秀扑哧一笑,“谁同你说入安事府非得净身?”
唐恬呆滞道,“难道不是吗?”
朝中文武泾渭分明,安事府都是净军,圣皇交由池中台节制,武官们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了。若破了净军的门槛,池中台已领了中台阁,再掌一支中京禁卫——
岂非权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