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无言以对,想了想道,“王君托人寻我,是有什么事吗?”
裴寂喝一口酒,“池相几回同我提起你,我观池相,已是离不得你——”
唐恬道,“王君言重了。”
“我同池相认识多年,不会看错。”裴寂道,“池相数月前过来,我都怕他一时想不开从落星台跳下去。近日又是岁月静好无事发生的模样,你一个人将池相悲喜握于掌中,本事大得很啊。”
唐恬面上一红。
裴寂道,“你同池相——”
“是。”唐恬坦然道,“我对大人,同大人对我,是一样的。”
“一样。”裴寂笑一声,又喝一口酒,“一样,说的都一样。不会变吗?”
唐恬点头,“不会变。”她镇重地想一下,若有一日,池青主真的不要她了,她会不喜欢他吗?
好像也不会。
唐恬想明白这一层也不纠结,笑着补一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变。”
裴寂盯着她,默默喝酒,那壶极其的小,经不起接二连三豪饮,立时便见了底。裴寂连倒几下,只落下一两滴酒液,随手一掷,“你同池相真像,要给我酒又不肯给够,讨厌得紧。”
唐恬一笑,“我同大人一样,都盼望王君安养身子。”
裴寂道,“你是唐凤年的什么人?女儿?”
唐恬一窒。
“不是池相说的,我猜的。”裴寂道,“他来同我打听黑风口的事,还有什么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