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是师太?”韦光正脱口而出,语气中的懊丧可惜之情溢于言表,“你怎么就能是师太呢?到底是哪个秃驴造的孽!走,我带你说理去!”
韦光正满是义愤填膺之态,不管不顾地就要拉起玉清肉&蒲团的雪耦一般的玉臂。
玉清**对韦光正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薄怒,却是因为佛家讲求‘不嗔’两字,所以只是柳腰一扭,避开了韦光正的魔爪。
咦?这妮子看起来涉世不深,想不到竟然还不好唬弄。一击不成的韦光正有些讶异和尴尬,不过这些许情绪自然不会在脸上有所表现,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此女,看她还有什么说辞。
“施主,佛曰众生平等,山野走兽,天上飞禽皆是有灵之物,亦有悲欢喜乐,除却形态皮囊不同,与你我并无差异。如何能以一己私利,而罔顾余者性命也。昔日文殊菩萨问佛,一切罪业,何业最重?佛言,一切罪中,杀生食肉,其业最重。何以故?一刀还一刀,一命偿一命,千万生中,相啖无休。由此可见,这杀生一事却是万万做不得的。现如今施主虽未杀生,却以利诱之,你虽不杀,但千万人因你而杀,其罪非但不轻,比之杀生者甚至犹有过之。还请施主早日觉醒,回头是岸方是正途!”
韦光正料不到这玉清肉&蒲团一般的女子,竟然会絮絮叨叨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究竟说了什么,韦光正反正是无心去听。不过他却是装作细心聆听的架势,如此得以大大方方直视美女的机会,自己自然不会错过。
虽然这自称嫦兮的修士不施粉黛,但是因为天生丽质,皮肤光洁玉润,唇形丰润红泽,这么一长段话下来,这诱人的香唇也不知闭闭合合了多久,着实让韦光正饱足了秀色。
此女也是觉得韦光正目光有些灼灼,所以言语之间神色也是局促不安,但是为了心中大义,却是始终涨红着脸,将这一段仙曲似的佛音,弹给了韦光正这头蠢牛听去。
待得说完这段大义微言,她也是立即好闭口不语,但是明媚清澈的目光,还是不屈地落在韦光正的脸上,希望从这张不怀好意的脸上,看出几分悔意来。
韦光正沉浸在自己道德沦丧的境界之中,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似乎应该说些什么,忙是咕噜一声将满嘴的口水吞了下去,又是故作深沉地道:“修士所言真是发人深省,只是若不杀生,你让这芸芸众生何来食物果腹充饥,又何来皮毛取暖蔽体呢?”
“五谷杂粮,无一不可果腹,丝棉布帛,哪个不可遮羞呢?”
“修士之言,恕韦某不敢苟同。方才你还曾言到众生平等,一草一木也在呼吸天地灵气,怎么就可以供人肆意砍伐,而飞禽走兽却偏偏触碰不得。这岂不是厚此薄彼吗?再说了昔日佛祖也曾倡导吃肉,此则偈子还广为流传,沦为佳话呢!”
韦光正对面的女子一开始还在蹙着秀眉,思索如何才能驳斥韦光正似是而非之语,但是听闻最后一句话,不由一怔道:“我佛慈悲,何尝劝人食肉了?”
韦光正一脸无辜地道:“佛祖割肉饲鹰一则,修士莫非没有听过不成,佛偈里的佛祖可不将自己的肉喂给恶鹰,若不是倡导吃肉,又何必以身作则呢?”
女子柔美的唇角却是泛起几分怒气,清斥一声道:“休得出言无状!此则佛偈真是体现我佛不忍杀生,所以不惜自残身体,舍身取义。哪里有什么倡导食肉之意?”
“花开一枝,各有所表。也许此则佛偈本意就是如此,只是其中深意,想来修士从未深思一二吧?再说了,你是如此理解,我是这般认识,为何偏偏就是你对我错呢?方才还说什么众生平等,现在就偏偏要压我一头吗?”韦光正说到这里,忽得挤眉弄眼道,“若是修士真的想压我,我也不吝惜象征性地抵抗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