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哥,小蚤也知道此事透着诡异,可是方才我真的如同在云里雾里一般,绑走草头明的事情,倒是真的没什么印象了。但是跑路一事,却是模模糊糊有些记忆,当时只听得耳边传来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就一个字‘跑’,然后脑子也转不过来,就拼着命跑了起来。直到后来脚下一阵剧痛,小蚤的思绪方才如潮一般涌了回来。之前的所为,一直以为皆是梦境,所以一开始那会儿我才会以为,我们还在草庐之外呢?”
韦光正嗤笑一声,“你倒是挺会编故事的,不过玉柱当日留下的记号,早就已经指正了你的身份了!”
“记号?什么记号?”
“还来和我装傻充愣!那片暗指‘内人’的生肉,莫非就忘了吗?”韦光正说到这里,见马蚤脸色剧变,恨声道:“没想到吧,当日里你用来诬陷罂焰焰的证据,今日会成为你现形的铁证!这可正应了那句老话,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你没想到会来得这般快吧!”
马蚤身子如筛子一般颤抖了片刻,随即却是猛地一颤道:“韦哥,我明白了!”
“明白?明白不该作出这等背主之事了吗?可惜一切都已经明白得太晚了!”
“韦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小蚤说得明白,是指明白那妖精的诡计了,那妖精先是迷倒了你我,然后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控制住了我的心神,然后进屋绑走过夜的猎户。那玉柱不明就里,看到我的面容之后,便以为我就是真凶祸首,所以才会留下那记号。没错!定是如此无疑了!”
韦光正想不到事到如今,马蚤还在死撑,看样子这丫真是记打不记好的性子,自己也甭和这厮废话了,当日里满清十八般酷刑也不是没有看过,正好逐一在这小子身上施展一个来回。
马蚤似乎也是看出了韦光正眼中的狠戾之色,连忙颤声道:“韦哥,真的不是小蚤啊!这妖精实在是太过狡猾,先是设计逼走了焰焰姐,现在又想离间韦哥和我。其狠毒之心,简直是昭然若揭,这就是想断了韦哥你的左膀右臂啊!”
马蚤见说到这里,韦光正脸色依然狰狞,忽得又是想起一事:“韦哥,慢些动手。小蚤忽然想到一事,既然这厮如此狡猾,今晚之事很有可能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一石二鸟?”
“没错!一来他借着此事用来离间我和韦哥,二来何尝不是调虎离山,说不得此刻草头明已经被他掳了去呢!”
韦光正脸上阴晴不定起来,马蚤之言倒是不无几分道理,真假难辨之下,韦光正也不犹豫,直接将马蚤裹挟在手里,随后认准了方向,直往那猎户过夜的草庐而去。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猛地闯进草庐的韦光正脸色一变,夹着马蚤的手也是一松,任得由其扑通一声摔在了地面上。
嘶——好狡猾的妖精!这草头明果然还真是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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