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些白色丝线上面银光一散,凶兽便如豆腐一般,被这些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丝线给切割了开来。此等实力,真是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整个过程之中,白衣修士手中的丝线,随着其手指动作而变幻,快慢不一,却似依循某种没有规律中隐含规律的节奏,像很易捉摸偏又没可能把握,感觉怪异至极点。
而一头头的凶兽就似自己撞入丝线一般,随即裂成了一堆碎肉。
“天机线!天地为棋盘,万物为棋子,生死枯荣间,皆由天机定!”
“这就是天机线啊,果然是名不虚传!”
“天机阁的公孙躬师叔!”
韦光正身边的修士似乎都知道此人的来头,原来他手中的白线名叫天机线啊。
这天机线不仅威力毁天灭地,而且走位暗合天地至理,当日纪嫦兮发出的佛珠已然让韦光正眼花缭乱难以捉摸,可若是换成这丝线,恐怕自己连如何丧命也是难以觉察!
公孙躬的出现一下子便扭转了战局,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所有的凶兽便伏尸当场,一众饕餮洞的修士,脸色则是不一,既有劫后余生的侥幸,更有同门丧生的哀痛。
下一刻,公孙躬和一众杀入谷中的修士,也是回到了谷口。
韦光正这才看清公孙躬的真容,好一位风流倜傥、文质彬彬,宛如玉树临风的年青英俊男子!如此翩翩佳公子,一派悠然自得之状,哪像来方才一人力战七头域外凶兽的恶客,分明就是金明池上夸功的进士嘛。
此等俊俏风流的人物,实在韦光正实生平仅见。
“多谢公孙师兄援手之恩,否则今日饕餮洞这上下二十余弟子怕是就要陨落在这山谷之中了。”岑万彻抱着负伤之躯,向公孙躬稽首一礼。
公孙躬丝毫不因方才激烈的斗法而显出半分疲态,唇红齿白地摇头道:“在下来迟一步,否则这些同门便不会陨落了。”
岑万彻身边的兽男庖丁则是道:“早就听闻公孙师叔手中天机线,有神鬼莫测之能,今日一见果然是让人叹为观止。”
“哪里哪里,在下虽然表面看似是轻松自如,内里却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若不是诸位同门之前与这些凶兽苦战一场,耗费了其之气力,否则在下哪有这般容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