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与我擦身而过时,臣妾就留意到一股特别的味道,好像是尚京都出名的华丰楼的秘制蟹黄包,这蟹黄包风味独特别处仿制不出。一天只有100只,从早上开始售卖,售完即止,而且不允许外带。当时臣妾还以为是这小太监嘴馋贪吃,早上出宫去打了牙祭。加上急于来拜见皇后娘娘,也并未多想,刚才娘娘提到宫里的侍卫臣妾才回忆起,这小太监似乎不太对劲。不但身体强壮,声音低沉,而且似乎隐约还有喉结。这么看来,这小太监大概是宫外人假扮的,那这糕点约莫也是有问题。臣妾入宫的次数少,很多事情思虑不周、一时疏忽,险些酿成大祸。”白翩翩此时把很多原主的记忆都联系了起来,很多刚才觉得奇怪的地方也解释通了。
“刚才若不是娘娘与臣妾相谈甚欢,没顾上饮食,这后果……臣妾请皇后娘娘责罚。”想到自己刚才也差点吃了这糕点,白翩翩还真有点害怕了,自己的好日子刚开个头,可不想就这么交待了。
她还努力的调动自己的表演天赋,声泪俱下,卖力的表现出一副担惊害怕的模样,如果不是事情跟自己关系太密切,白翩翩其实不想趟这趟浑水,所以还得表现的柔弱胆小一些才好。
皇后娘娘毕竟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当时因为事关自己的儿子一时情急慌乱了,现在宫人也已经查明七皇子尚未回宫,糕点也已取回,皇后就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气度。
春湖那边也安排了几路人去往不同的地方。很快,派去皇上那边问话的宫人也回了,说今日皇上并未赏赐糕点,季公公也未派任何人来凤栖宫。派往宫门的几路人回来都说今日也没有太监出宫的记录,按照春湖和白翩翩描述,那个模样的小太监全皇宫都没有找到,这一切都说明了这就是一场阴谋。
“你这孩子,这是干嘛?今日若不是你心思细腻,及时出言提醒。我和平儿就要惨遭毒害了。本宫应该好好赏赐你才是!怎么会责罚你。”皇后柔声安抚着白翩翩,“来人,看看御医来了没有?张夫人也受了惊吓,赶紧宣太医来看看。”
宫内御医本是轮值,今日刚好轮到沈太医。他医术精湛一生救过不少皇室中人,可贵的是为人老道,经手过的事这么多居然还能活到70高龄,可见是圆滑至极的一个妙人。
沈太医接过点心仔细检查了一番,又掰开化水用舌尖尝了一下随即吐掉。面对皇后娘娘微微屈身说道:“回禀娘娘,臣已查明,这点心里确实加了东西。”
“是何毒物?”皇后急于知道结果。
“是红颜娇。”
“红颜娇是何毒物?为何本宫没有听过?”
“回皇后娘娘,此物并非毒物,就是用银针或找人试毒亦不能立刻有任何反应。而且此物在我庆国并不多见,老朽也是年轻时在北域一带游历时偶然见过。此物如若是女子服用能令容颜娇美明艳、青春永驻,可是有一个非常严重的副作用。就是——无论男女,服用后均永久失去生育能力。”
“岂有此理!居然敢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对付本宫和平儿。本宫一定要查清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皇后气愤的一把把手里的茶碗砸到了地面,上好的骨瓷白玉茶碗顿时粉身碎骨,凤栖宫内各人俱是胆战心惊。
沈太医居然在皇后的盛怒之下好不动容,依旧保持老样子,“虽说皇后娘娘并未服食,老朽还是替娘娘和张夫人诊断一下,防止留下后患。”说罢分别为皇后和白翩翩把了脉象。这庆国大顺朝男女之间并无太过严苛的界限,沈太医又是个古稀老人,所以大家也都没有什么避讳。
“皇后娘娘和张夫人身体都无大恙,老朽开个方子,回去调养着即可。特别是张夫人前些日子大病初愈,更需要小心着些。”其实沈太医当日也去过白府给白翩翩诊断,明明已经确定了无药可救的病人怎么转眼间就活蹦乱跳了呢?刚才借着机会又给她把了脉,除了身子还有点虚弱以外,确实已经没有大碍了。难道自己真的是老了?看来是要准备告老还乡咯。
这么一折腾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皇后硬留着白翩翩一起吃了午饭,饭后又陪她一起到了太后处拜见,皇后久居深宫本来就没什么朋友,白翩翩呢是个熟女灵魂又可以迎合着,两人倒是聊的火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