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孔子《论语;季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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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格达运河俱乐部中,五色的镭射灯射出七彩迷幻的光线,占地极广的大厅中强劲的摇滚乐咚咚的响着。震耳欲聋的强劲音乐无时不刻的震撼着每一个人的每一个细胞,使人就想随着激烈的音乐一起疯狂摇摆。舞池中灯光昏黑,激光闪烁,时明时暗。一群男女一边疯狂地扭动和摇摆着,一边大声尖叫着,他们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泄!不管是为了什么泄,都能在这里忘乎所以,毫无顾忌的尽情表现出来。
一个身穿传统阿拉伯长袍的男人挤进了舞厅,他的打扮和舞厅中的人显得格格不入。跳舞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仍是在疯狂的扭动着,显然大多数人已经喝醉了,甚至有人已经吸食了毒品。看着舞池中群魔乱舞的样子以及舞池外沙上纠缠在一起的赤身男女,中年男人不由的摇了摇头。他挤过舞池,现了他的目标。
乌代正坐在一个角落中,面前的桌子上和地上都摆满了空酒瓶,而他仍然手持一瓶酒,和身边的两个女人调笑着。
中年男人走到乌代的沙前,冷冷的看了乌代和那两个女人一眼。两个女人被他威严的眼神震慑,起身要走,乌代头也没抬,一拍桌子怒道:“不准—们—还没——喝完呢!”
两个女人迟疑着不知如何是好,那个中年男人走到乌代面前,生气的责怪道:“乌代,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打起点精神来,我有正事要和你谈!”
乌代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中年人,原来是萨达姆的秘书阿比德;阿比亚蒂。他醺醺然的说:“原来是你啊——我们喝酒啊—把一瓶酒塞到了阿比德;阿比亚蒂手中。阿比德挥挥手,两个女人如遭大赦一般连忙离开座位,远远的躲开了。
“我来不是喝酒的,你也应该知道,穆斯林是不应该饮酒的!”阿比德正色对乌代说道,“我们应该谈谈正事了!”
“正事——什么正事——去***什么正事!”乌代瞪着眼睛,突然大吼起来,但由于大厅中音乐的声音实在太响,他的声音跟本没有传到远处。
“正事都让伟大的萨达姆总统和天才的库赛将军去处理吧!我只喝我的酒,玩我的女人——难道这都不可以吗?难道这样你们还不放过我?”乌代满眼血丝,冲阿比德大嚷道。说完他又缩在了沙里,眼神黯淡地将酒瓶抱在了怀里……
看到乌代的样子,阿比德;阿比亚蒂心中焦急万分,于是他故意激将道:“只是因为巴士拉的一场代价惨重的胜仗,你就气馁了吗?难道堂堂的乌代;哈桑被一点挫折吓破了胆吗?”说着他将语气放缓下来个库赛;阿卜杜拉只不过是运气好一点而已!你现在还受到总统阁下的宠爱,优势还在你这一方。如果你就这样消沉下去,大权不会自己落到你手里的!”
“大权?哈哈哈——”乌代狂笑了一声:“我要大权有什么用,现在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玩什么女人就玩什么女人,这还不够吗?为什么拼死拼活的去争什么大权!”
阿比德;阿比亚蒂听了心中大怒,他一把抓住乌代手中的酒瓶,眼睛紧盯着乌代的眼睛,厉声说:“为了生存!为了库赛;阿卜杜拉不回来要我们的命!难道你以为库赛就此会放过你吗?你对沙巴吉家那个女孩做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库赛不会放过你的,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乌代浑浊的眼神突然凝聚了起来,身体仿佛习惯性的颤抖了两下,他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恐惧的神色,他不会忘记那个疯狂的夜晚,库赛那狰狞而疯狂的行为和那辆猛兽般的巨大坦克。
恐惧的确是一剂醒酒的良药,乌代慵懒的眼神清澈了很多,他的神色也严肃了下来,问道: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