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是太子或是李清,他们中任何一个成了柳素素的男人,裴琰那疯子怕都会把账算到太子身上。
初一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初一在袖子里藏了根擀面杖,轻手轻脚地上了楼,在门外听了好一会儿动静,确认里面除了桃夭及两个神志不清的再无旁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桃夭正在扒柳素素的衣裳,而柳素素旁边的男子,则已经只剩个裤衩,初一大呵捏紧袖子里的木棍,颤声道:“桃夭,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
桃夭手上动作未停,将柳素素的外裳咔嚓一身扯开,看也没看初一一眼,又继续解中衣的纽扣,口里絮絮叨叨着,完全初一的质问放在眼里:
“我自小就同太子相熟,若不是我父亲后来落马,我本该是他的正妻。
因为我父亲的事,我本来都死心了,进了掖庭那样的地方再也不可能嫁给他,作妾都不可能。
可皇后娘娘怜惜我,她把我接到了东宫,让我伺候殿下。
可你说我那么好看,又那么喜欢她,为何她都不看我多一眼,即便我弄出很多事情来,他为何连教训一句都不肯?”
初一扯了扯唇,试图缓和这诡异的氛围,“殿下许是看重你,才不教训你吧。”
“他不是。”桃夭抬眸,盯着初一恨恨道:“他只是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他甚至,他甚至还想把我嫁给李清,我好恨,他怎么可以把我当物件一样送来送去?”
“这便罢了。可为何同样是一腔热情,你的死缠烂打,他就能有所回应?”
死缠难打?
听这意思,她初一一直送粥送汤的事情,桃夭是一直知道的,那她一直装作不知,还处心积虑同她姐妹情深。
初一的思绪有点乱,悲观地往最坏的方向想去了,她捏紧了袖子里的棍子,扬高了声音道:“所以你同我交好是假,试探太子是真。你口口声声说要照拂我也是假,实际上你恨不能撕碎了我。甚至连如今柳素素的事情,你拉我一道而来,也不是偶然为之,而是想嫁祸于我,是也不是?”
这皇宫真特么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连桃夭这样的,耍起心机来也够她喝一壶,也难怪尉迟弘会栽在采薇手里,也难怪尉迟弘会如此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