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孤可从头到尾没答应过你不去找你,之所以不去找你,是拉不下面子,那如今,你既然对孤也有两分心思,孤也就不必藏着噎着了。

    “而且,孤从来都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孤,你难道不知?”

    又是这般霸道的言论,初一只觉悔不当初,早知如此,过问他做甚,死了又同她有何干系,结果因为那一丁点的关心又惹上了他,这不是自找的么?

    情急之下,欲哭无泪的初一,盗用了最常用也最无奈的一句台词:“殿下你喜欢初一什么地方,初一改还不行吗?”

    明明是无可奈何,明明是歇斯底里,却看在有心人眼里就成了似怒似嗔,捧着她的脸,躬身低下头,在她发丝印上了一吻,“小宫女可难倒我了,孤也想过的,但着实想不出,是以,你就不用改了,好好当孤的太子良娣就好了。”

    初一来不及想他话里的埋汰——孤也不知喜欢你什么,却只抓住又一个惊雷,“太子良娣?”何时她又成了他的太子良娣了,她怎么不知?

    初一瞪大了眸子,满是不解,抬眸直视尉迟弘,却逼退了他的目光。尉迟弘咳嗽两声,只恨自己嘴太快了,这又是拉下脸面求和,又是请封位分,岂非显得自己太没面子,恰好此时裴琰风尘仆仆而来,方才化解了太子的尴尬,“查到了,查到了,恰这小姑的两个奴婢就在不远处,刚我的人已经盘问过了,这小姑竟然是中书侍郎家的女儿。”

    “可是那个中书侍郎家的嫡幼女杨芝?”尉迟弘松开初一,拍了拍衣袍上的褶皱,盯着杨芝的肚子,眼中寒意渐生,“那岂非这肚里的孩儿是二皇子的?”

    那岂非他救了他敌家的骨肉?

    许是见到了尉迟弘眼中的冷光,初一忙挡在杨芝身前,尉迟弘眼神一阴,“初一,你不是也恨这家人对你不闻不问,怎么,现在却是又要护着她?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孤可以肯定,采薇的事,上次洪元寺的杀手,包括孤舅父的事情与他同贵妃都少不了干系。”

    顿了顿,他扫了一眼同初一相似的脸庞,略迟疑了一瞬,斩钉截铁又道:“杨芝可以留下,这孩子必须拿掉。”

    几个皇子都还未有成婚,皇帝膝下自然是未添一孙,杨芝本就是二皇子的侧妃人选,虽不知她遇了什么事,为何到了此种情况,但可以预料的是,这个孩子若是顺利生下来,且运气好一点还是一个龙子,二皇子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必然看涨。

    皇帝昏庸,成日醉心道术,一心成仙,丹药没少吃,思绪已然是不大正常,精力是一年不如一年,却又夜御数女,指不定何时就肾水亏空而亡。这般情形下,太子断然不会愿意二皇子先得了个皇孙讨皇帝欢心,万一他老人家哪一天神志不清,直接下诏传位二皇子也不是没可能。

    本来贵妃就得皇帝看中,这些年二皇子也最为受宠,若非皇帝惦记先皇后微时的情谊,怕是早就换了太子。

    初一自是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她只知道这是一条命,事情没发生在她跟前也就罢了,既然她看到了就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这个人说不准和原身真有些血缘关系,否则怎生会长这么像?虽则天下间不乏没有血缘关系而长相神似的人,但这概率未免太小了些,若真是原身的亲人,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有事。

    初一跪了下来,“殿下,饶了这孩子吧,稚子何辜,更遑论这女子若是小产,往后可就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