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没帮你安排差事?”蒹葭只能想到这一点她可能得罪她的地方,又道:“初一你来没多久,你不知道东宫的情形,殿下他寻常最重规矩,你又是他亲自安排下去的,而我作为领事宫女,自然不好带头破坏规矩。但桃夭不同,她身份有些特殊,只要不太过分的事情,殿下都会纵着她。”

    蒹葭原本是想解释她为何没有帮她,到了后面提及桃夭,又忽地想起一件事,“初一,你要当心桃夭,她虽然骄纵,却也不是你想的那般没有脑子。”

    初一配合地看了她一眼。

    蒹葭又絮絮叨叨了一堆,无非就是暗示一件事情——你肖想太子的事情我知道了,桃夭也未必就不知,往后你当心些,桃夭这个人不那么好对付。

    初一倒是不怀疑蒹葭能看出来,毕竟她的确是一个见微知著的人,若非如此又怎能短短几年时间就做到东宫掌事大宫女的位置。

    但桃夭,真不是初一看不起她,在她眼里,桃夭这人喜怒形于色,若是真有发现,不至于这么久了还没对她下首,还由着她跟在屁股后面讨好。

    不过,既然太子怀疑她,怀疑她送汤的动机,初一也不打算继续了,总归来日方长,万一他真的不喜欢她,不会像上辈子那样看重她。

    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也会远远的守着他,就当是还他一条命好了。

    于是她对蒹葭道:“你放心,我省得了,我会当心的。”

    蒹葭见她话说的软,神色还是梳冷,叹了口气,将药罐子放下,也就离开了。

    人走了以后,初一原想将药罐子直接扔进纸篓,却还是好奇地瞧了瞧,是宫外同安堂的安神定心丸,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

    这个药贵且不说,关键还得专门出宫一趟,算算时间,怕是初一的事情一传出去,她就开始着人去买了,可见还是用了几分心思的。

    尽管这几分心思,远远抵不过她对杨敬亦或是二皇子的忠心。

    初一望着这药罐,痴痴地想,人得总要有软肋才能受人摆布不是,初一可不认为蒹葭会傻得为了个不亲近的舅父,就要不清醒地去谋害皇太子,事成也就罢了,事情若是败露,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可蒹葭两袖清风,对名利看得很淡,初一实在想不通,为何一向重规矩的蒹葭,会这样背叛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