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是见不到人了,几个大老板遗憾地起身,说了几句场面话,纷纷留下礼物往外走。
身后剃着板寸的学徒好奇地问:“少爷,三爷不是说了不收礼吗?您怎么不让他们带走?”
夏让轻飘飘看他一眼,往大厅外走,“这些人都是老江湖,格局大,眼界高,他们有求于老三,不过是因为沈莜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利润。
就算见不到人,也不会甘心就这样放弃,再贵重的礼物,能让沈莜看一眼就够了。无论我说不说,结果不还是一样?”
学徒挠了挠头皮,头一次听夏让说这么多话,“少爷,瞧我笨的。是我格局小了,我还以为三爷收了大礼,就得帮他们办事。”
夏让轻声一笑,“你小瞧她了。”
就拿刚才那位女商人为例。
区区高古玉,不过是沈莜用来当砚台的东西,哪能入得了她的眼?
和沈安安约会到中途,厉闵行忽然感到一阵烦闷,拽了拽领带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包间。
结了账,厉闵行吩咐司机,待会儿等她出来就送她回家,自己就近找了个酒吧走进去。
他想静一静。
跟酒保要了瓶酒,厉闵行找了个卡座,排空脑海里杂乱的思绪,手掩着额头静了好一会儿,掏出手机点开微信。
他想给沈莜发一条消息,说说话,随便发什么都行。
在脑海里斟酌好祝福的话,厉闵行往下翻通讯录,翻到底都没找着沈莜。
他以为自己看漏了,又滑动着上翻,仔细找了一遍。
没有沈莜的微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