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鼻尖轻轻蹭了蹭谢淮的脸,把他平放在地上,抬眼看向守卫,“他身上的口子是你划的?”
那人似乎觉得这是一件挺光荣的事儿,“没错,我负责放血,送到老祖宗的祠堂里。”
两次血祭都被他这个新来的赶上了。
上次谢淮是自愿,这次他的眼睛看不见,被轻而易举缚住了手脚。
这个活轻松得很,福利待遇也高,守卫自诩刽子手,再俊的男女都是砧板上的肉,压根不把这两位年轻的家主放在眼里。
沈莜盯着圆盘里的血,眼睛蒙了一层雾气,“差不多满了吧。”
“差远呢!要放满这么一大盆,还不能让他死了,隔半个月再放一次。”守卫比划了一个脸盆大小,抱着胳膊觑着谢淮。
沈莜伏下身,把手伸到谢淮的裤兜里。
“哟。”看到这样的画面,守卫咧开嘴,露出一丝深意的笑,“要不要我先回避一下?”
沈莜从谢淮的身上摸出几张扑克牌,捻成扇形,细长的手指夹出一张方块A。
少女薄肩细腰,睫毛蜷翘,素净的小脸在阴暗的光线下愈发清纯动人,勾得人心痒难耐。
守卫舔了舔嘴唇,左右看了看,忽然卸下武器,朝沈莜走了过去。
忽然间,他感到脖子的地方有点热,抬手摸了一下,却摸到一张锐利的扑克牌。
“噗通——”男人瞪大眼睛倒在地上。
沈莜将牌面收起来,冷脸觑着他:“死了倒便宜你了,不过别担心,你还有很大的用处。”
她去山谷里采来止血的仙鹤草、白芨,用石头捣成渣,敷在谢淮裸.露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