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意志不断对抗，佛道意志已经被魔道意志压制的越来越弱，几度险些彻底崩溃，此刻已经下了五岳山，陈凡依旧头痛欲裂，可已经没有声音和力气去嘶吼。
如一个将死的无力之人，双眼里满是茫然，平静的可怕，呼吸并不稳定，时快时慢，任由两道意志疯狂对抗。
恍惚间，眼里又好似看见了无溪，死前的惨烈一笑。眼角泪光闪烁，一滴滴血红色的眼泪流了下来。
逐渐的，陈凡主动与魔道意志融合，无溪死前的一幕，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心里的杀意无时无刻都在变强。
身体中传来阵阵咔咔声，身体快速的变化，很快就与他身体中的自己一模一样，睁眼时，满眼血红！
“我……是谁？”
陈凡默默地坐了起来，双眼茫然，看了眼四周，发现自己竟被关在一个笼子之中，四周还都是白衣伏魔人。
脑海之中，一个微弱的声音回荡在他的心神之中。
“杀……
帮我杀了他们……”
小陈凡的念头响起，一股股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出，有小陈凡的父母，有一直为他开药的李药师，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如老方丈，如无溪……
陈凡头痛欲裂，但这一次却没有哭嚎，只是眼神从茫然变成了冰冷，杀意四散。
他记不得自己的身份，只知道自己是个魔，是小陈凡！
四周的白衣伏魔人或是骑马或是走路，队形十分闲散，与前方的黑衣锦衣卫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臭小子终于没力气嚎了，妈的一路上震得老子耳朵疼！”
“就是，这小子嗓门太他妈的大了，不过也就嗓门大，这小子实力估计也就这样了，冒了那么多魔气，结果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