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慎之曾听说过仙山附近改种制丹所需的草药一事。
那时他还年幼,父皇的病也不算太重,还未令他参管朝政,此事由他父皇亲自决断,觉得此事同金丹相关,便将一切交给了国师打理。
而他皇叔觉得国师并非朝中官员,也不是皇亲国戚,绝不可将一方百姓赖以生息的一切交给他,可天子之心已定,哪怕有忠孝王劝谏,也并不能令他回心转意。
而此事已过了数年,如今想要再改,只怕会更加困难。
秦卫征难得见延景明如此恼怒,他怔了片刻,下意识回答,道:“此处虽不产粮,可朝中也会调其他处的粮食过来——”
延景明皱眉:“及时吗?”
秦卫征:“这……应该吧?”
他也只是听其他人说过这件事,具体如何,他并不清楚,可他想若朝中往此处的钱粮不够及时,那此地早该怨声载道,可他却从未听闻,再加上这几日他们在村中所见,他觉得此处的百姓,日子过得应当不会太差。
温慎之这才接口往下道:“仙山药草一事,有国师一手把持,而此处钱粮则由皇叔调集,至少近两年来,未曾出过什么大事。”
延景明觉得自己听明白了。
“累活皇叔干,功劳国师拿。”延景明皱起眉,“哼,原来国师素这种坏蛋。”
温慎之叹了口气,道:“此话不可在他面前提起。”
延景明:“现在他又不在。”
温慎之:“……”
延景明问秦卫征:“除了不让人次饭之外,他们还做了什吗啊?”
秦卫征为他解释,道:“除此之外,知州还令各户人家派出一人,充作寻药人,以抵朝中徭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