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闭嘴,你耳朵聋了?”刘逵冷冷看着朱勔。
朱勔铁青着脸,暂时不说话了。
刘逵又道:“上海务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苏州军政事务指手画脚?感情你朱家要代替我做这苏州首官?于是隶属于秀州的上海务,有事是找你沟通而不是找本州?你想本州上书蔡相公并追查这事吗?”
朱勔微微色变,不方便继续顶了,“末将……不敢。”
刘逵又不怀好意的看着张子文:“为安全计,人家苏州驻泊司在苏州境内巡查防务,这是正常的。小张你牛逼啊,海军是碰都碰不得,为此你就要召集军队对持?”
“下官……”张子文有些尴尬的迟疑。
“行行行,没指望你回答,反正你编造的鬼话连你自己都不信。本州只相信亲眼所见,现实就是,你的不恰当作为造成了误伤朱勔。”刘逵道:“你就简单点给句话,你会不会道歉加赔偿?”
“道歉没问题,赔偿是不可能赔偿的。”张子文道。
既然没能把他们先斩后奏了,这小子是宰相儿子,不论谁来处理都一定拉偏架的。朱勔也只能接受这次只能这样了。
好在不是自己方狼狈撤退,而是刘逵来各打一顿板子,那也倒不算太丢脸。
倘若刘逵不来,朱勔深知禁军就真会溃散逃亡了,那更没面子,心里的阴影面积更大。
考虑到张子文原意道歉,一定程度上也就算妥协了,面子会更好看些。于是并不关心这穷鬼那寒碜的赔偿了,朱勔道:“末将接受知州大人的调解,相公英明。”
刘逵并不想让张子文太轻松,问道:“张子文不会回答吗,本州让你赔偿朱将军,还是你要辩解说‘此乃天外飞箭,不关你的事’?”
道歉真的没问题,但赔钱么实在也是够了。于是张子文沉着脸不说话。
刘逵相当不高兴,“虽说海军不受苏州管辖,但你们在苏州扎根,倘若本州不高兴你们会处处艰难。这事你应该知道的对吧?”
“下官……”张子文继续迟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