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这么说,魏敏可不敢不信,那人固然可恨倒不必该死,但晏无道以其人之道加倍奉还,得罪了他都没有好下场。
“太师今日所言,下官受教了。”
魏敏一拱手,自去后面了。晏无道笑够了,又恢复开始那副样子,却也再也无人相信,他是睡着了。
內侍监宣告上朝,以晏无道为首的文官进入大殿。想是这朝政耽搁了太久,众臣上奏太师晏无道,要求圣上严惩。
圣上在上头瞥眼晏无道,想到他那日说要辞官,如今就真的一副油盐不进意兴阑珊之态,不禁怒极反笑。
“晏卿。”
圣上开口,晏无道缓缓出列。
“臣在。”
“你有什么想说的?”
“臣有负圣恩,”晏无道逡巡了四周,再转回头淡淡道,“臣自请辞官,请圣上恩准。”
这下倒令所有人措手不及,中书省的官员们力保晏无道,恳请圣上三思。
圣上勃然大怒,指着晏无道痛斥:“朝廷被他搞的一团糟,还要留他继续担此重任?你们中书省到底是他晏无道的,还是朕的?”
“圣上息怒!”
众臣乌压压跪倒一片,內侍监恐圣上病体初愈又复发,连忙抚其背部,却被圣上一下挥了去。
“晏无道!”圣上厉声冷笑,“朕念你忠心,准你辞官!退朝!”
魏敏不禁微微抬首看了眼前面跪着的晏无道,与同僚商议好的弹劾晏无道,没等到他被群臣攻之倒先听他主动辞官。而圣上,一通怒斥过后,也仅仅是恩准他辞官,没有再加以惩罚。